"“老姜，”牧云想了一会，轻声地叫姜山。

    “嗯？”

    “你对你家梦汝的爱，有几分呢？”牧云声音很轻，只够他和姜山两个人能听得到。

    “怎么个问法？”姜山眼睛直直地看着牧云，

    “嗯一一一一一一，就是到了哪种喜欢？”顿了顿，牧云又说“得，我这么问吧。第一层的喜欢，是浅浅的喜欢，好比你从路上经过，突然发现了花圃间有一朵花开得很美，但你也只是喜欢她表面的美丽而已。第二层的喜欢，你会走上前，驻足观看许久，或许兴之所至，你会伸手把她摘下。第三层的喜欢，你会看得更久，已经会去欣赏她，这时你会发现这朵花的花瓣有些瑕疵，她并不完美。而到了这层喜欢，你也不再想把她摘下，而是只想她静静地，自如地开放，不再汲汲于她一时的美。”

    “我语文不好，表达有限，只能说到这种局促的程度。”牧云继续说道，“所以，你是到了第几层呢？”

    牧云话音还没落，姜山就低下了头，沉默着不说话。

    牧云其实心里也很清楚，老姜这一次，是动了真心的，从他扭捏再三才跟自己说就能看得出来。

    姜山其实也并不是太想拿自己的事情麻烦牧云，而若不是他自己实在心乱如麻，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样安放这份感情，姜山也不会把这些话说给牧云听。

    姜山看得出牧云喜欢夕颜，而牧云虽然没有刻意地去留意，但也知道姜山的心里住进了人。

    不同于牧云只是在看向黑板的时候顺便看夕颜，姜山的目光有时候会直接有时候会直接跳开黑板往一边张望。

    有时候牧云和姜山说着话，欢跳的姜山目光扫到一个人会突然安静下来。刚开学的时候，牧云和姜山两人间从来都是直肠子不装事的姜山呼噜声先起来，但是近来牧云关了小台灯睡觉的时候竟然还没有听到姜山的呼噜声。

    所以当今天姜山突然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牧云也提了十几分的小心，他怕自己说错什么话误导了姜山伤到了姜山。

    但他多虑了，因为他基本没用说什么，姜山自己便得出了答案。

    预备铃响起的时候，姜山终于开口回答了牧云的问题。“老牧，你对夕颜那么喜欢，有时候说梦话，其他字都听不清，就夕颜这两个字清楚。”姜山话一出牧云的脸便一红，刚想问‘我有吗？’但姜山没有等他，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虽然我并不想承认，可我不得不说，目前的我，或许对她只是到了第二层喜欢，但我却想触碰却又不想摘下她，我想她好好的，用你所说的话，我便是想她自如的开，老牧你不用说我也知道，现在不是去追她的时候，她那么单纯，那么天真，我不能成为她逐梦路上的障碍。”

    “你能这么想，我真的为你高兴。”

    “但我想和她成为朋友，成为很好的朋友，至少，像你和夕颜那样。”

    “这很好啊！”牧云由心里高兴，但是却不知道该安慰姜山什么，

    其实什么也不用安慰，姜山是有心的人。

    姜山没有告诉牧云的，自己是怕耽误蒋梦汝，而最深的原因，是姜山担心自己配不上她。所以他得更努力，以让自己成为配得上蒋梦汝的人。

    “那我们互相努力，就为了考上同一所大学而努力吧，等到大学，再去成为守在她俩身边的人。”牧云定定地说。

    “嗯！”

    姜山向牧云坦陈自己的心意后不久，班上就发生了一件不算太大，却也不算太小的事，给两个人都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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