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容时与掌着方向盘的手微紧。
云格格摇了摇头:“没事啊。”
一路上都没有人再开口,五点半的时候,车子开到立慈疗养院外面,云格格告诉容时与,她和弟弟相处时的一些细节以及云贝勒的习性。
喜静,话不多,性情温良,乖巧懂事。
容时与一一记住,下车之后,找到云贝勒所在病房号。
疗养院不同于医院的人满为患,是一个很适合静养的地方。
云贝勒住的是单人间,病床,小沙发,茶几,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病房收拾得很整齐,小阳台甚至摆了几盆白色不知名的小花,花香幽沁。
可是没人,云贝勒不在病房里。
容时与眉心微蹙,随手拦了个路过的护士问:“你知道这里的病人去哪了吗?”
云贝勒是疗养院的常住病人,云格格以前经常来疗养院探望他,再加上龙凤胎这样的新奇事,疗养院的医生护士很多都认识这对姐弟。
小护士笑着打了声招呼:“格格过来看贝勒啊,我刚才看见贝勒往草坪那边过去了。”
容时与道过谢,朝草坪走过去。
夕阳余晖金黄外披着一圈火红,洒在地面,衬得万物都像是镀了层金,容时与走到草坪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穿着宽大病号服的少年背对他坐在白漆木椅上,少年短发黑软,在夕阳照耀下,单一个背影就让人觉得安静乖巧。
他走到少年身侧,少年听到脚步声,偏过脸看了他一眼,而后弯起黑曜石一样的眼瞳,唤了声:“姐。”
容时与唔了声,坐到他身侧。
龙凤胎的五官真的一模一样,姐弟俩都是巴掌脸,云格格脸色粉嫩带着点婴儿肥,看上去像个没长开的孩子,而云贝勒却肤色白得过分,下巴尖尖的,下颌线条清冷,看上去显得特别精致。
可能是因为无法运动,云贝勒气质又沉又静,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隽秀少年——不像弟弟,反倒像哥哥。
容时与盯着少年清秀到了极致的脸看了几秒钟,思绪飘得有些远——云格格的婴儿肥要是消下去,竟也可以长成一个倾城绝色。
但是还是别消下去的好,肉嘟嘟的摸上去手感好。
云贝勒微微蹙眉,有些不解的看他:“姐,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容时与回了神,岔开话题:“怎么不回房休息?”
五官清秀的少年笑得有些无奈:“姐,我天天都在休息。”
容时与也笑,很自然的伸手揉了揉他黑软的发,像对待自己弟弟一样。
云贝勒因为他的动作而微怔,继而眼底的光芒便奇异了起来。
两个人说了会话,容时与也没问得很明显,挑着几个细节拐着弯的问,医院里最近有没有出什么新奇的事情,或者他身边的医护人员有没有调动。
他说话很有技巧,从谈话来看,就像姐姐担心弟弟闷着了,所以变着花的引导他去发现生活里的点点滴滴也可以很有趣。
云贝勒有问必答,异常乖巧。
谈话持续了二十来分钟,容时与没发现异常,再度揉了揉少年的软发:“天快黑了,回去房间里躺着,有空我再过来看你。”
云贝勒安静点头,神情温软。
容时与起身,才刚走出几米远,身后少年突然喊了他一声:“姐。”
容时与回头:“嗯?”
少年笑得眉眼弯弯:“姐,才几天不见,你是不是长胖了?”
容时与眼眸眯起——才几天不见?他和云格格互换身体也有一段时间了,而且据云格格自己的说法,她应该最少一个月没来看云贝勒了。
这个少年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