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你可知本妃这次出行，没有带芳华，却唯独只带了你一人？”

    芳芳似是没有想到茜茜会问这个，抬眼瞧了茜茜一眼，低头温顺的道：“女婢认为，是王妃爱怜奴婢，才带奴婢出门的。”

    “芳芳，本妃既然这般问了，想听的便不再是这些虚的。”茜茜笃定芳芳既然曾经能在那么龟毛的谨王身边做过一段时间的大丫鬟，就绝不会像她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边不察是事。就比如在王府南苑她那察言观色的举动，就绝不会是天真懵懂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能让主子瞬间记住，不然后来的芳华也不会想要处置了芳芳。

    “奴婢，奴婢”芳芳就算与茜茜已相处了一段时间，虽说茜茜最近是越发的平易近人，但内心却始终还是将见到茜茜的第一印象烙印在了心里，冷静果敢，不浮不躁，有的时候面对着以前的那个溪溪会莫名的生出一种畏惧，如今这般直白的告知自己不喜欢虚的，不知背后的隐喻是何意，还是小心侍候为妙，起身便跪在了茜茜床前。

    “你只管说便是。”茜茜并没有去扶起跪在自己面前的芳芳，用一双淡而无波的凤眸平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芳芳。要说什么样的气势最让人能感觉到压抑？那就是平静的沉默，别人永远也看不透你在想些什么，看不透就会自己去揣摩，越是自己揣摩就越是会将威胁信号无限放大，这便是心理战术。

    芳芳被瞬间的沉默气氛感染的有些紧张，打起精神来仔细回答着：“奴婢认为，主子是因为奴婢曾在王爷身边呆过一段时间，比芳华姐姐要对王爷比较了解一些。”

    “接着说。”

    “或是主子认为奴婢要比芳华姐姐听话懂事一些。”

    “继续。”

    芳芳心想这些理由都不能让主子满意，难道今日主子是打算与自己坦白？有试探着道：“或是因为主子想要隔离芳华？”

    茜茜见芳芳终于要打算进入正题，心中暗道，心理战术还是有些效果的。接着面上仍旧无动于衷的道：“芳芳若你今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你我的主仆情分也算是到了一个期限。”

    芳芳一听今日不似以往主子的小打小闹，赶忙接口：“主子不要赶走芳芳，芳芳将看在眼里的都说出来，求主子庇佑。”

    芳芳心想以往跟着王爷主子是每天都要各种仔细谨慎。如今一朝被王爷赐給王妃主子，之前虽是被不闻不问的搁置着，也是自得逍遥自在，但到底不是长久之计，一帮奴才若是不被主子重用，那要这奴才还有什么用处，不整顿还好，要是哪天王爷贵为天子，王妃也是必定要跟着步步高升的，搬迁入宫门后，自己又是个签了死契的丫鬟，不比那短契之人，做不下去可以选择离开。走不了那自己谋生就是个棘手的问题，要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宫里的哪个资深的嬷嬷，将来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今自己好不容易在主子面前混了一个脸熟，若是再被一朝退了回去，想想自己将来的前景都不会太好，想的清楚明了了，也就尽可能的将自己知道的全都抖了出来，但求能让主子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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