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把粥端进来的时候，夜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草药味，看到原物的时候发现那里面混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连粥本来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了。

    “杂食粥？”看到粥的样子，夜希立即顿了一顿，“翼，有件事，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

    “你是想问月的事情吗？”其实打从一开始，翼就没想瞒着夜希，但月他坚决不同意，然后他就睁一眼闭一只眼。现在夜希开口问了，他觉得告诉他也不是不可以。

    “是的”夜希点了点头，“夜月他已经死了吗？”夜希他又不是笨蛋，以月的性格，既然这么近，他一定会主动来见自己，现在这种状况，一定是已经来不了了。

    “嗯”翼直直地对上了夜希的眼睛，“他确实已经死了，你喝的那碗粥也是他做的，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他怎么死的？”夜希并没有追问月的去处，比起那个，他更关心对方的死因。

    “你们的身体状况，你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器官的状态已经到极限了，自然而然的死亡，再正常不过了。”翼他擅长撒谎，但又不擅长撒谎，他说话时的表情早就透露了一切，不过因为还震惊在月的死讯中，夜希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

    “不久后，他也会进到轮回之道里面吗？”夜希抬起头来，希望翼能给自己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不是。”翼淡淡地回了一句，“不仅是你还是他，死了之后都无法进入轮回之中，你们不像那些亡灵，你们没有前世也不会有来世，有的只有今生，今生结束了，那么你们的旅程也就结束了。”

    “那么，他现在呢？可以一直在这里停留吗？”夜希问道。

    “目前的状况算是吧”翼点了点头，“不过，跟你想象的又稍微有些不同。”

    “我想知道他无法见我的原因。”夜希看向翼，心里已经猜出了几种可能。

    “下次等他来见你的时候，你再亲口问吧！”翼站了起来，“但如果你连他煮的粥都不喝的话，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主动出现在你的面前。”

    “我没说不喝”夜希把粥端了起来，因为已经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粥已经开始有些凉了，不过现在喝的话刚刚好，“我小时候偶尔会感冒，那个时候月他就会煮这样的杂食粥，里面加了很多中草药，又苦又难闻，每次我都想偷偷倒掉，然后他会一勺一勺喂我。那药的效果特别好，喝完之后散一身的汗，第二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种粥了，还真是怀念啊！”

    “你如果喜欢的话，他可以再煮给你喝”翼瞄了一眼夜希床边的小熊说道。

    “不用了，这粥是真的难喝”夜希摇了摇头，“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拿勺的手却一直没有放下，甚至舀了一大勺到自己的嘴里面。”

    “你再休息一会儿吧”翼眉眼微转，想要说出口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既然他没问，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

    “嗯，知道了！”夜希点了点头。目光一直停留在翼的身上，等他把门关上，脚步走远，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冒了出来，“小熊啊，你听到没有？我哥哥他好像死了不过死了也好，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他被抓回去遭受各种各样的迫害”夜希一边哭一边对着不会有任何回应的小熊说道。

    小熊只是个布偶，至少现在在夜希面前是毫无感情的布偶，不会说话不会动，甚至连个简单的拥抱都给不了。但小熊里面寄宿着亡灵，是他哥哥的亡灵，小熊想要给他一个拥抱，但又害怕如若被别人发现，他连这样待在弟弟身边的机会都会剥夺，就像翼之前所说的那样，他们与别人不同，是被人强行制造出来的，无法进行轮回，此生结束了，那就意味着所有的终结，死亡就代表所有一切的终结。

    夜希之前有失控过一次，浑身散发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