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东华帝什么意思。
虽然外面流传的是他忠勇侯不近女色,可聂岚是怎么来的,说是怀瑾的诡计也好,还是别的,都有些牵强。
虽然不至于对这些产生怀疑,但多疑的东华帝还是需要他和千金公主的亲近来安抚自己的猜忌之心。
而且还有一层隐隐的威胁之意,虽然岚儿是他聂千寻之子,但却不是东华帝的血脉。
如果在某些事上不如他意,岚儿就是那个被随意揉搓的对象。
聂千寻不知作何该感想,说东华帝狠毒也罢,对百姓的狠毒,对自己的狠毒。
可是,有一点,他自己本来就是安插在东华帝身边的一颗棋,到了某些必要的时候,翻起脸来,只怕他会跟东华帝一样无情。
不想对帝王的人品如何再评头论足,本来矛盾的心情也变得有些明朗,至少这样的君主,背叛他,也许是正确的选择
就这样暂且安慰一下自己。
坐上马车回府,直接去了书房,阿笠自动到门口守着。
聂千寻直接去了书房,几封短信,匆匆完成,最后一封写得格外长,不必说,自然是写给夏怀瑾的。
写完之后,听到外面有些细细索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隔了一会,果然听到有人和阿笠说话:“侯爷在里面?”
是个女子的声音,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是谁。
然后就听见书房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正在思索是谁如此不拘礼节,抬眼一看,却是施仪。
阿笠在门口惴惴不安,他可不敢拦住来人,又怕侯爷怪他看门不利
哪知这位公主却是个行动派,从前姜侍妾来给侯爷送汤送糕点都是拜托他送进去了,虽然最后都落入了他的腹中但姜侍妾从来不敢打扰侯爷。
聂千寻了然,怪不得呢,若是施仪,也就是圣上书房她推不得罢了。
放下笔,身子向后略微靠了靠,却是没有起身,看向施仪:“公主有何事?”
施仪四处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多余的椅子凳子,笑了笑:“侯爷这书房没有能坐的地方。”
聂千寻起身,让出自己的坐椅,淡淡一笑:“公主若是想坐,坐这个便好。”
“不必了,”她过来可不是专程来抢他的座椅的。
施仪看向他,似乎觉得接下来的话不好说出口,试探着说道:“我父皇是不是同你说了一些话?”
“圣上同我说过很多话,不知公主指的是哪一句?”
施仪听了他的回答,倒是说的也没错,一时间开口更是艰难:“就是”
聂千寻看着她的神色,分明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却故意没有明说。
再看施仪今日着装打扮,依然光彩照人,丝毫没有差错,可是屈指可数的几次会面,她似乎也是这般仪容庄重,所以,他看不出她有没有刻意打扮。
施仪纠结了一小会,突然对上他平静的目光,带着点审视与疏离,明知故问,如此狡黠的回答,再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突地心里一跳,两腮浮起了点点粉霞。
显然是误会了他的意思。
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今晚去我那处用餐,侯爷意下如何?”没等回答,便继续说道:“说来这也是我第一次开口相邀,想来侯爷也不会拒绝。”
聂千寻笑了一声:“既然公主都如此说了,我必定按时赴约。”
望着施仪离开的背影,唇边的浅笑逐渐消失。
施仪这样的女子,出身高贵,又深得圣宠,之前不屑于争宠献媚,实属情理之中。
现今突然开始主动起来,显然也跟东华帝通了气,却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到了用膳时间,聂千寻按时赴约,规规矩矩地用完膳,席间也只得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