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听见他的问题，转头一脸爱屋及乌的慈爱。

    “这就是个数学竞赛的名字，比好了能得奖，记档案，以后上初中都会有用。咱们学校有俩名额，我打算推荐苏宓去试一试。”

    苏宓不失时机，佯做天真地开口：“有两个名额吗？我跟哥哥一起去就好了啊，肯定考个好成绩，为学校争光。”

    出人意料的提议令办公室里一静。老师们望着一脸天真无邪的苏宓，都有些哭笑不得，紧绷的气氛瞬间瓦解消融。

    “妹妹，振宇哥肯定要参加比赛的。”

    苏云慕微红了脸，拉拉妹妹右边的小辫子小声提醒，没什么信心比得过优秀的雷振宇。

    苏宓回头，认真地望他。“为什么？哥哥比他强啊，为什么不要哥哥去？”

    苏云慕被妹妹夸得脸上臊红，眼底却满是骄傲。妹妹说他行，那么不行也得行，大不了他拼命赶上来就是了！

    苏宓转头认真地看看几个老师，目光落在校长身上，最后拍板的肯定是他。

    “校长，我哥真的很强，比其他人都强，不信大家一起比一比嘛。”

    她不忘记加上背书。“比赛还有几天吧，给我们两天时间，我跟哥哥看看五年级的数学书，就一定能拿第一。”

    两天时间学会五年级数学？牛皮也不怕吹破了！

    张老师不屑地撇嘴，起身穿上那件半旧不新的黑色呢子大衣，没兴趣再陪着小孩子过家家。

    苏云慕是个聪明敏感的孩子，一眼看懂老师们脸上或浓或淡的嘲笑，狠狠一咬牙，攥紧拳头大声保证：“就两天！两天后考试，我要是不考第一，不，第一是我妹的，我要是不考全校第二，这比赛我不参加了！”

    “哥哥最棒啦！一定行！”苏宓欣喜地抓过哥哥的手，一根根掰开他攥得死紧的手指，托起他掌心，揉揉才掐出的浅浅几个指甲痕，凑过去轻轻吹着气，大眼睛不忘一眨一眨地冲校长强力卖萌。

    “咳。”校长轻咳一声，不忍心粗暴地拒绝这孩子一颗维护哥哥的心。这样有灵气的孩子，多少年没见过了。

    “既然大家有不同意见，那就定下一个相对公平的选拔。三天后，在四五年级两个班进行一次超纲的数学考试，以成绩定最终参赛人选。三年级的同学有意锻炼一下的，欢迎参与。大家没意见吧？”

    各位老师一致摇头，苏宓跟苏云慕两颗小脑袋摇得更卖力，差点喊出“校长英明”的马屁话！

    “那就这样定了，三天后抽个时间考试，老师们把课程调一调，叫孩子们好好准备，谁都有机会，绝对公平。”

    校长再次强调，端起茶杯喝一口，右手挥了挥。

    “不早了，都赶紧回家吃饭吧。”

    校长家不是左右两村的，来回有点费时，中午就在学校食堂吃，还有新来的三年级漂亮邓老师。

    校长年纪大了，为人也正派，倒也不曾传出什么不堪的流言来。

    学校里一片和谐，偶尔有些竞争情绪，也都是良性的。还是学校太小，老师学生大都是同村邻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缘故。

    王老师帮把手，很快将苏宓重新裹好，笑着嘱咐俩人慢点走，路上别贪玩赶紧回家，这才跟丈夫赵老师先后出了办公室。

    苏宓俩人说声老师再见，慢慢出了办公室下台阶，正好看见赵老师骑着二八大永久，后座载着王老师，叮铃叮铃地摇着车铃铛骑出校门，穿过操场远远地走了。

    苏云慕瞧见妹妹眼中的羡慕，捏捏妹妹的棉手套，认真保证。

    “妹妹，等天暖和了我就学骑车，每天就能带你上学了。现在天气太冷，地上硬，要是我不小心摔着你，会很痛。你要是走累了，我背你回家。”

    苏宓望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