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宇!你个混蛋还有闲心在这胡吃海塞?!家里头进贼了!”
苏宓气急败坏地一把扯过正举杯庆贺的男人!
她藏在衣柜里的钱不见了!那可是她攒了大半年,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分一分攒下来的!
酒水晃出,洒了俩人一身。酒香浓烈,是度数不低的红星二锅头。
满屋子的热闹瞬间冻结,恰巧敬酒到这桌的一对新人傻傻举杯对望,不知所措地将求助目光投向主位上高坐的舅舅夏政委。
“小雷,怎么回事!”夏政委沉着脸怒斥,当着省城贵客的面,这脸可丢得大发了。
雷振宇脸上发烧,猛地抽回被苏宓拽住的右手,沾着酒渍的脸阴沉得能结冰!
可他不能跟她闹,至少现在不行。家丑不能外扬,马上又要提干了,他这个副营长能不能提正,夏政委他们的意见很重要!
旁边适时递来一块叠得四四方方的雪白手帕,幽幽沁香袭人,和着陈明丽善解人意的温柔眼波,安抚着他即将爆发的怒火。
“谢谢。”雷振宇低声道谢,柔软手帕在手,像是攥着满把酸苦心事。为什么他娶的不是陈明丽?明明是同一个爹生下来的闺女,差别怎么会这么大!
“胡闹什么,家去!部队大院里头住着,哪来的贼?丢人现眼!”
毫不留情的叱责跟前头那声客气的道谢天差地远,如同一记巴掌重重扇在苏宓脸上!
苏宓浑身哆嗦,目眦欲裂地盯着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他们竟敢光天化日地勾搭在一起!部队首长也不管管,她苏宓才是雷振宇的妻子!
“好,你说大院里没出过贼,那我钱哪去了?是不是被你拿去讨好这狐狸精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啪!
苏宓闷哼一声,被忍无可忍的雷振宇毫不留情一巴掌扇飞!
“振宇!别动手啊,妹妹的病受不得气,你别跟她计较。”
陈明丽温言相劝,软绵绵的小手轻轻搭上雷振宇的胳膊,火山爆发的雷振宇便像是被上了紧箍咒,直直僵在那,死咬着牙帮子瞪着面目可憎的“妻子”,像是在瞪几世的仇人!
等晚上回家,他就让她“病”得起不来床,出不去门!
苏宓看清他仇恨的目光,满腔的怒火霎时像是遭遇一场冰雹,灭得连个火星子都不剩。
她捂着发麻的脸,怔怔看着那对相携并立的璧人,男俊女美的挺登对,不比那对青涩的新人逊色。
雷振宇,他想娶的从来不是她。
可凭什么是陈明丽!
陈明丽她妈抢了她亲爹,如今陈明丽又来抢她的雷振宇!凭什么!
她爱了他那么多年,就算是颗石头,也该捂化了吧?
伤痛失望到极点的苏宓深吸口气,努力站直身子,不服输地扬起下巴,以着一种倔强的高傲姿态,一字一顿地释放她最后的挣扎。他28岁就升上副营,前程似锦,一个貌似稳定的家庭关系功不可没!
“雷振宇,你什么意思,道歉!不然就离婚!”
铿锵的语调带着微颤,隐藏着她的脆弱与祈求。她爱他啊,爱了那么多年
可惜,她注定无法继续自欺欺人。
“如你所愿!”
咬牙切齿的四个字轰隆隆在她耳边炸响,炸得她魂不附体!
“你真要跟我离婚?”
她犹自不死心地挣扎确认,他的野心呢?装了这么多年的深情好男人,怎么突然变卦了?
可她的质疑却引来更不留情面的批判!
“是你要离!我成全你,你还有什么不满?!当初强逼着跟我结婚的是你,好,我娶了;可你扪心自问,你有尽到做妻子的义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