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褶皱的脸上只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苍耳婆婆,真的是一点也没有变,或者说变得太彻底,变得麻木不仁了,眼里只剩下了无法掩饰的仇恨。
“奴婢是大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喜鹊,奴婢有幸见到大小姐曾经给婆婆画的一副画,所以才能够认出婆婆。婆婆,这些年您还好吗?”不行,此事事关重大得立马给蓉主子汇报。
喜鹊跪在地上,心里想着尽快脱身后将这一重要情报汇报过去。
看着躲在角落里三个狼狈的侍姬,再看看叫的的惨不忍睹的吴海锦还在麻木机械地剐肉。
喜鹊便深知此次苍耳婆婆不会善了。
“既然是大小姐的大丫鬟怎么不守着大小姐呢?”老妪看着本分跪在地上的喜鹊故意问道。
“大小姐做事从不让奴婢等人插手,一向都是大小姐亲力而为,今日天还没亮大小姐就出去了。”说到这儿喜鹊想到吴大小姐的衣食住行一向不让任何人插手,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小姐哪怕是吃饭都是自己亲自去小厨房捣腾。
这是怕有人对她下手吗?
想到这喜鹊心里隐隐约约触碰到了什么东西,可又不明确,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亲力而为。
老妪的思绪一下子就飘回了很多年前。
“姐姐,娘亲的药我都找来了。”一个背着粗制背篓的六七岁女孩兴冲冲地回来了。
女孩的双目无矩,正是天盲的吴拂儿。
“你怎么又一个人去后山采药了?听说后山可是有着很凶残的狼群呢。”又是一个六七岁的女孩从房间里出来和吴拂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正是儿时的吴怜儿。
“娘亲刚才已经喝完药睡下了,你小声点,别把娘亲吵醒了。”
“怎么娘亲又睡着了?娘亲都好久没跟拂儿说话了。”吴拂儿取下自己的背篓摸索着来到了吴夫人的床头。然后慢慢地摸着她娘亲的手攥着,趴在床边轻轻地说着。
“娘亲,拂儿又找到了好多药材,娘亲你肯定会好起来的。找不到也不要紧,我去药材房闹也罢偷也罢,肯定会给你找到好药。这样娘亲你就会好起来,不会在这样整天躺在床上了。
娘亲,娘亲,拂儿想你。你和拂儿说说话好吗?你都好久没喊拂儿的名字了,只可惜拂儿没用都不能够给娘亲熬药喝。
娘亲,你的手好冷啊。拂儿给你暖暖。”
说完前一刻还一脸苦兮兮的吴拂儿下一秒就将吴夫人冰凉的手塞到自己的肚子上去偎暖。
“娘亲,怎么你的手还是这么冷啊?”
而站在门口的吴怜儿却在颤抖着,桌子上还有刚才喝完没来得及清洗的药碗,她看了看自言自语的吴拂儿,紧张地走了过来,拿起碗勺就匆匆跑了出去。
“姐姐,姐姐,你去哪呀?娘亲的手好冰啊,怎么都偎不暖!”吴拂儿向姐姐询问道。
吴拂儿立马用手探了探吴夫人的额头,同样还是温凉的感觉不到热度,她在吴夫人脸上身上摸索着。
没有鼻息!
没有呼吸!
没有心跳!
没有体温!
这是大家说的死了吗?
娘亲死了吗?
为什么啊!
拂儿不要你死啊!你醒过来,你答应拂儿的,要好好活着,不会丢下拂儿的。
“娘——姐姐,姐姐,娘亲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姐姐——”空荡朴素的房间里只有一个扯着嗓子哭喊的女孩静静地跪趴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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