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子你是不是我兄弟!”陈楠楠扯着脖子冲对岸的张恒喊道,“他们要敢让我挨蒸你就走!妈的困死这帮忘恩负义的王八蛋,老子豁出去了。”
“你急什么?”埃里克手里攥着四根刚拔下来的胡子说道:“大家说好了抽签。”
“我不抽!”陈楠楠紧紧抱住用毡布覆盖的水晶柜,“你们三个我一个,谁知道你们玩什么猫腻。要我说就该这印度小娘们,妈的她蒸过老子一回,一还一报公平合理。”
詹姆的嘴唇动了动,扭头看了摩奴一眼,她的眉毛微微上挑,一滴汗水从浅棕色的皮肤中渗出,顺着脖颈滑过坚挺的双峰,“好。”她的声音异常坚决,仰起头高傲的朝那个没有任何衣物覆盖的水晶柜走去。
“不用你,我来。”埃里克大吼着瞥了眼缩在水晶柜后的陈楠楠,把手中的四根胡须往地下一扔,“不就是个死嘛,让女人替爷们去死,老子还没长那根胡子!”
出口被水晶板塞住,大漏斗立即开始积水,张恒拉着腰间的缆绳朝上攀缘,冰冷的山泉沿着光滑的岩壁打着旋,大漏斗就像个天然的水上滑梯,滑的让人无法立足,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回台阶,看看手表还有七分钟左右,他有些担心埃里克,虽然他杀了不少人但总算是条汉子,不知他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下能坚持多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封死的漏斗成了个大蓄水池,随着池中水位逐渐上升,张恒的眉毛也渐渐朝中间靠拢,他的这个方法只是理论可行,但实际中却有太多无法预料的因素。离预计的时间还差两分多,但水位已经逼近旋梯,如果这时候让水漏下去可能堵塞气孔,使下面的蒸汽迅速稀释本就不多的氧气,但若提前打碎水晶,极可能因为潭水排出过少,导致降温力度不够一切也就前功尽弃了。
水位进一步攀升,已经有少许顺着石阶流下,张恒不再犹豫对着漏斗中心扣下扳机,枪里的十发子弹全都射进水池,哪成想堵塞漏斗的水晶居然没碎!子弹只在水晶上留下几个小白点。
“妈的,阻力!”张恒狠狠跺了下脚,深吸了口气跳进水池,潜入池底,并没有拿斧子去砸水晶,他知道在水中根本做不到,他只能撬。可光滑的石壁却让他无处着力,找不到支点任凭他如何使劲那该死的水晶盖子就是纹丝不动。牙齿几乎咬碎,两额绷起青筋,完了!这回我算是把所有人都害了手脚渐渐开始发软,自责和绝望混杂成的无力感充斥着氧气渐渐耗尽的张恒,
求生的本能让他松开了手中的斧头,他想游上去,可漏斗形成的旋涡却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拉住他的脚踝,第一口水灌进胃里,仅存的理智让他抓住腰间的缆绳,但也只是紧紧的抓着。
眼前的景象已然开始闪着黑色和白色的雪花,看来这个糟糕的决定不但害了大家,还把自己也坑了。紧握在绳子上的双手渐渐松开,旋涡又一次将他卷入池底。
突然他觉得腰间一紧,身体被腰间的缆绳拉着往上升往上升
剧烈的咳嗽声中张恒睁开双眼,衣着整齐的摩奴正蹲在自己身边,双手用力的按着他的胸口,她身后陈楠楠等三人见张恒醒了也同时松了口气。
“你们?这里难道真禁锢灵魂?”张恒迷离的问道。
“大哥!活着多好啊,干嘛老想着自己死了。”陈楠楠笑着拧了张恒一把,“疼不疼?”
张恒疼的一咧嘴,看来自己没死,是被救了。可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人怎么可能救自己?
“就你出的馊主意。”摩奴笑骂道:“你把口子堵上后我们都躲进柜子里,可等了好久根本就没有蒸汽”
“没有?怎么会没有?”张恒望着四周自己正躺在钟乳洞里,石阶上还有稀疏的细流流下,但确实没有蒸汽,坐起身敲着脑袋想了好久,“他妈的海拔!这个高度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