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你太不够意思了。”
不用问从树上砸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陈楠楠,这下他也摔得不轻坐在那矮子身上半天才喘过这口气来,“陈大师面前还想跑?你跑啊!再他妈跑啊!”陈楠楠骂着踢了那矮子两脚。
龙飞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伸手在那矮子脖子上摸了摸,本来就有枪伤,又被二百多斤的陈楠楠来了这么一下,不说粉身碎骨也差不多了,哪还有半点脉搏。
“龙大团长你可真行啊,不声不响的自己跑来救人,你把我俩当什么了?”
“当兄弟。”整日不苟言笑的龙飞突然笑了,用力拍了拍陈楠楠的肩膀,“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赶紧转移。”
回村子暂做休整。张恒很赞赏龙飞这个胆大妄为的决定,在敌人眼皮子底下玩灯下黑虽然有些冒险,但以这些人现在的状态继续长途跋涉显然并不现实。
不知是冷还是真吓坏了,孙雪梅依偎在张恒怀里不停的打着哆嗦。门来福则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隔壁却传来周密痛苦的呻吟,由于没能及时处理枪伤,没等下山他便开始发烧。陈楠楠靠在墙角,不敢开火,杯中只有冰冷的井水,他圆鼓鼓的手指不停的搓着搪瓷杯子的外壁不知在想着什么。过了许久他站起身,轻轻拍醒熟睡的门来福,低声说了两句,来福爬起来跟他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张恒小声问道。
“去饭馆找点吃的,冯枫给咱们的压缩食品被吴三桂那老王八蛋都顺没了。”
“你最好跟老龙打声招呼,让他跟着一块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陈楠楠说完去了隔壁,过不多时就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出了大屋。
屋里很快又静了下来,张恒轻轻着孙雪梅的脊背,“你爱我吗?”孙雪梅突然问道。
张恒没想到孙雪梅在这种情况下会问这个,不由得愣了下。但就是这一秒的停顿却让孙雪梅的心沉到了谷底。
的确当初是自己一再明确表示不打算和他认真发展,现在硬让他爱自己实在有些自私,但孙雪梅就是不甘心。在她眼中张恒不过是一个曾经优秀的失败者,即便跟他上床也不过是想满足一种属于成功者的优越感罢了。
但这些天经历了一次次从未碰到过的危险,他的冷静,果断,尤其是他的笑容,让孙雪梅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那么安全,那么温暖。
其实我和他并不是没机会,只是自己选择了仕途,选择了和一个几乎跟父亲年龄相当的男人在一起,看来是我搞砸了一切,听他们说的话,这次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未知数,如果我现在死了谁会真正为我掉眼泪呢?
张恒轻轻吻了她的额角,两条并不粗壮的胳膊将她抱的更紧了。孙雪梅的身体不再颤抖,幽幽合上双眼婴儿般陶醉在他的怀中,虽然这漆黑的小屋和她日常居住的别墅或五星级酒店无法相比,但在只要有他在身边,一切仿佛都变得不再重要。
可惜这温暖并没有持续多久,“啊!”的一声惊叫划破死寂的村庄,张恒猛地站起身,冲了出去。借着星斗的微光只见陈楠楠和门来福呆呆的站在饭馆门口,饭馆的门敞开着,一股刺鼻的腥臭扑面而来。
“怎么了?”龙飞也赶了出来,所有人都没说话,孙雪梅突然捂住嘴,没坚持三秒哇的吐了出来。
扎克村的男女老少横七竖八的倒在大堂里,饭馆的大堂俨然成了一座修罗屠场,干涸的鲜血在地上结成黑紫色一层,枪伤,全是枪伤,完全就是一场没有抵抗的集体屠杀。
江志男绕过成堆的尸体推开厨房的门,只见七八个年轻的少女躺在地上,她们的眼睛都还睁着,却充满鲜红的血丝,身上没有枪眼,但每人的脖子上都留着一条殷红的勒痕。
“团长这有字。”江志男轻轻的搬开一个看着不过十四五岁少女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