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母亲的突然出现吓了张恒一跳。
“妈,进屋你怎么不敲门啊。”在母亲面前看到这段情节张恒实在有些尴尬赶忙合上了书。
“这叫啥话,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进你屋还得敲门?”母亲刺在板凳上踮起脚尖望着立柜最上层反季的衣服,“眼看要入秋了,要不要带上长袖?”像从前一样她总是要提前一天替儿子收拾好行里。
“带两件现在穿的就行。我都不知道要去哪,去非洲还是夏天,要去南美就直接入冬了。”
“你这新领导也真是,去哪好歹提前告诉一声,哪有这样的。”母亲从板凳上下来有些沮丧的坐在儿子身边。
说到新领导张恒也就只剩下苦笑,和冯枫共事一周前就算如来佛祖亲口告诉他,他都不会相信,可如今却这么阴差阳错的成了现实。
“对了,小费上午来电话说可以帮琪琪联系去美国或是澳洲上学,我也可以一块去陪读,你说咱去吗?”
“不去。”张恒想都没想的答道。
“你看你,人家小费也挺热心的,你干嘛老是这么犯劲儿呢。别忘了你俩现在可还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呢。”
“什么夫妻。您怎么这么喜欢那丫头,司琪没跟您说一田可能还”
“你少给我提她。”母亲使劲将衣服往床上一摔,“她要没死干嘛七年都不回家?干嘛偷东西害你?还把赃物给女儿,什么玩意。就算她真活着我也不认她这媳妇。我觉得小费挺好,虽然人长得丑点,但心眼好,还救了你两次,要是人家真有那个意思你就应下来。”
“爱娶你娶,反正我不娶。”
母亲叹了口气再没说话,只是专心的给儿子整理衣物。张恒也没再往下说,过去的一周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文物失窃,老师死后的电话,一田突然出现,冯艾伦的死,完全不合逻辑的邀请,还有自己在鬼门关上饶了一圈,这些匪夷所思的事让张恒有些错乱,一时间也捋不清楚其中的联系,但直觉告诉他这些事跟冯枫绝对脱不了干系。
手机铃声响起,是陈楠楠的电话,“恒子你在家吗?”
“在呢。”
“下来一趟。”
“行。你等着。”
张恒挂了电话,和母亲打了声招呼便下楼去了,谁知来到楼下却见陈楠楠的脸上就像开了家印染厂,一块青,一块红,本就臃肿不堪的圆脸现在竟成了个万圣节的南瓜。
“你脸怎么回事?”
“跟拘留所里的那帮杂碎对磕,没事,他们也没占着便宜。”陈楠楠嘴上不服输但瞎子都看得出来他被揍得不轻。
“有事进屋说吧。”
张恒说着要往里走却被陈楠楠一把拉住:“可别介,我和你家犯相。好嘛,来两回被抓两回,这回打死我也不上去了,咱还是车里聊吧。”
张恒跟着陈楠楠钻进他的suv,刚坐下陈楠楠就忙不迭的叫了起来:“兄弟,这回你怎么着都得拉哥们一把。”
“我怎么拉你?”
“你看你,网上c电视都报了,你娶了ti集团小老板的外甥女,人家高薪聘请,又给职位又送股票的。都说你是要去接替那个死鬼当二把手。”
张恒苦笑了两声,这两天他天天陪家人根本没时间上网c看电视,没想到冯枫竟如此高调,“网上的话你也信,他是让我去考古。”
“那我不管,别管你是考古还是干嘛,就咱两这交情,反正你得带上我,多个猴还多份劲呢。你是不知道,哥们这回彻底折了,他们封了我的银行账户不算,他妈的还把我给冯先生算命的事当成反迷信的典型,上了法制频道,哥们儿这下可算是臭大街了。”
其实要不是fi一na来家里主动找自己,估计他现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