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一场私人拍卖会有问题吗?”
“你账户里多出那一千万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的咨询费,怎么着您又管偷税漏税了?”
“是非法收入吧。你自己说最后一件拍品是什么?”
“三环套月水晶罗庚。”张恒半个磕巴都没打的说道。
“你认罪就好办,在这里签字吧。”
“我认什么罪了?”
“少给我装滚刀肉!你的体检报告我们都看过,动机c人证c物证全都摆着眼前你还想抵赖。”
“就为这就把我铐来了?”张恒满脸嘲讽的笑道,“来我帮你捋捋,东西是被ti集团的冯艾伦买走的,是吧?”
孟援朝点了点头。
“他是通过陈楠楠联系到我,这也没错吧。”
孟援朝又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您把脑袋从椅子上面抬起来用用。如果东西是我偷的,冯艾伦又能联系上我,我直接卖给他不就结了。还大张旗鼓跑到拍卖会折腾一圈再买回来干嘛?怕人不知道吗?”
孟援朝愣了一下,觉得好像是这个意思,但似乎哪里又有些不对,想了想问道:“就算不是你偷的,见到了赃物为什么不上报?”
“见个秃子你就叫和尚啊!又不是我丢的那块,上报什么?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找冯艾伦,拍张照传给老罗,或者给所有见过水晶的同事看一眼,就可以证实真伪。”
“东西毁了,你当然可以随便说。”孟援朝身边的于警官突然一拍桌子,他可没孟援朝那么客气直接吼道,“说!你为什么要杀害的冯先生?”
“冯艾伦死了?”
于警官冷哼一声,将一张照片拍在桌上,由执勤的法警拿到张恒面前,只见冯艾伦的尸体倒在血泊里,喉咙上开了个血窟窿,身边到处是水晶的碎屑和一个带血的红酒开瓶器。
“据了解冯先生的弟弟昨天亲自叫停了你们的谈判,冯先生住的总统套没有邀请电梯上不去,根据酒店监控,你和陈楠楠是最后离开的访客,凶器上还有你的指纹。你最好给我想清楚再回答。”
张恒懵了,本以为就是件文物失窃案,怎么一眨眼就成了凶杀案了?的确拍卖会后只有自己和陈楠楠去了冯艾伦房间,他们开了一瓶红酒,酒是他用的那个开瓶器开的,三个人边喝边等待银行转账,转账完成后又聊了几句便告辞了,那时冯艾伦明明好好的,怎么
“我的同事现在就在隔壁审陈楠楠。如果你先坦白,我还可以给你算自首,但要是他先撂了”
张恒的脑门见了汗,冯艾伦的身份太过特殊,难怪这些火急火燎的把自己抓来。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言语太过轻浮,现如今只得一字一句的认真跟警方解释,可无论他说什么对方的脸上却总是写着三个字——不相信。
审讯室东侧的魔术玻璃后面有人轻轻的敲了两声,“估价那胖子已经撂了。”孟援朝站起身正要出去,忽然审讯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位西服革履的白人走了进来。张恒打了个冷战,这人他昨天刚在谈判桌前跟自己打过交道。正是ti集团的首席律师安德鲁,苦主这一来,估价自己本就岌岌可危的小日子怕是更没法过了。
果不出所料,安德鲁进门后便朝孟援朝说道:“我是ti集团的律师,我们fi一na小姐希望和他单独聊两句。”
让被害者一方和嫌疑人单独会面这绝不符合规矩,但ti集团在世界上的影响力几乎渗透到每个分子,孟援朝和于警官对望了一眼后点了点头,朝一旁的法警打了个手势,法警会意的关闭了摄像设备,跟着两人退了出去。
眼看着“自己人”全都撤走,被固定在椅子上的张恒愈发不安起来,尤其是望着门口一左一右站着的两位体格直逼勒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