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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的喝斥打断了张恒的思绪,他慢慢的走到司琪身边,半蹲下身看着满脸委屈的女儿柔声说道:“爸知道这东西不是你偷的,但你能告诉爸爸它为什么在你书包里吗?”

    “爸,我发过誓,这事我只能跟你一个人说。”司琪突然说道。

    “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今天这事你必须当着我的面说清楚,甭想跟你爸撒个娇把事糊弄过去。”

    张恒忽然站起身走到母亲身边沉声说道:“妈,这事您就不要管了。先回去休息吧。”

    母亲愣住了,在她的记忆中儿子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大男孩,三十多年来她见过儿子的聪颖,见过儿子的自信,也见过儿子的傲慢,甚至儿子的悲伤与无助,但却从未见过儿子如此凝重。一种母亲独有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绝对小不了。

    张恒将司琪带回自己的房间,“现在只有你和爸爸,可以告诉爸爸了吗?”

    司琪点点头,“爸,这东西真不是我偷的。是妈妈给我的。”

    “不许胡说!”张恒厉声喝道。

    “我没胡说,真是妈妈。”

    望着女儿坚毅的目光,张恒心中不免一动,竭力控制着情绪,但声音却还是变得有些发颤,“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妈妈已经你怎么会认识你妈妈?”

    “我有她的相片。”司琪说着跑回自己的小屋从床缝里摸出一张叠了四折的照片,“这是我从您抽屉里找到的,您别生气我真想知道妈妈是什么样子。”

    张恒接过相片,这是张自己和一田蜜月时的合影,一田去世后母亲怕他过度悲伤便将所有带有一田的照片通通烧了。自己也只偷偷藏了一张,压在书桌抽屉的最底下,可三年前他出差回来却发现那张照片也不见了,本以为是母亲拿走了,没想到却是女儿。

    “你确定是妈妈?”张恒低声问道。

    司琪点点头,“昨天您带我去北大,让王阿姨看着我。我在图书馆里走着走着就看见妈妈在书架后面跟我招手,还把手指放在嘴边让我别出声。我就悄悄跑过去,妈就把那个盒子给我了。让我回家以后再给您,可您昨晚没回家。对了,她还说您要是不信就让我把这本书给您,让您好好看看。”

    “书呢?”

    “在我书包里,您等着。”司琪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一本有些破旧的蓝皮书递给张恒,“爸你不是说,妈已经不在了吗?”

    《小孤星》,一瞬间张恒的心脏差点停跳,拿着书呆立了足有半分钟:“好了,你睡觉吧。”说完再不理满脸狐疑的女儿,头也不回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昏黄的灯光映照着同样微微泛黄的书页,张恒直接把书翻到113页,他一直稳定的双手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一滴眼泪滴在已然有些模糊的铅字上迅速扩散,书页的接缝处写着两行不同字体的钢笔字:

    平湖且冰封,春暖几番多波澜,问君何以心知?

    古钟立亭间,烽烟百载未曾移,此心自可明鉴。

    张恒凝望着这两行略显稚嫩的打油诗,魂魄不由自主的飞回十四年前一月十三日的那个午后。

    那年冬天北京一直在下雪,可唯独那天阳光却好的出奇。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迷人的冬日,那天中午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成为了一个“男人”。在那个年代即便都是成年人,没结婚就做这种事多少都会有些鬼鬼祟祟,为了不让同学起疑,两人便傻傻的跑到未名湖畔在冬日的阳光里假装读书。可不知怎的一田在翻到这一页时突然哭了起来,那时的自己急的便像热锅上的蚂蚁,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只是望着冰封雪盖的湖面写下了第一句。看着这句诗他立时明白了她的心事,便写下了后面一句

    “一田难道真的是你?难道你还活着?”张恒默默的念着,但理智却无情的给了他重重的一个耳光,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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