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没见了吧!”
“二十多年了,当时我都没敢认。”
“可说呢,你们一起玩的时候你还跟司琪一边高呢。”
“呦,这是恒子的闺女吧,都这么大了。你看第一次见面叔叔也没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这样。”陈楠楠说着将自己手上带着的一串金菩提手串摘了下来,“这手串是我请布达拉宫的大喇嘛念了七七四十九天经给开的光,就当我给孩子的见面礼了。”
“这太贵重,司琪还不谢谢你陈叔叔。”
母亲说着一推司琪,谁知小司琪却没动,“我不要,我信天主教的,要它干嘛?”
“这孩子,都是你们学校那个洋毛子老师闹的。”
“那你还让我上补习班,你不怕我连基督教也信了。”
陈楠楠尴尬的看着这祖孙俩斗嘴,托着手串放下也不是收回也不好。母亲低声骂了两句才转过头来,“孩子不懂事,让你见笑了。大老远来一趟,怎么也得在这吃晚饭,你们哥俩好好聊聊,等着阿姨给你买肉去。”
母亲说完带着司琪出去买菜。陈楠楠大模大样的坐在客厅抿了一口张恒沏的茶,噗的又吐了回去。“这什么味啊!恒子你好歹也是个大博士,怎么着,一把高碎就给自己打发了?来尝尝兄弟的。”陈楠楠说着从手包里摸出一个密封的小竹筒,小心翼翼的打开倒出十来片叶子,亲自沏了一壶给张恒倒上。
张恒喝了一口茶味的确不错,“这茶应该挺贵吧。”
“无价。正经的‘御前八颗’每年才产二两多点。也就是你,换别人我才舍不得他喝呢。”
张恒笑了笑没往下接,陈楠楠却打开了话匣子,说得尽是些儿时撒尿活泥或是和人打架的往事,张恒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忽然门铃响了两声。大门打开两个身穿警服的警官鱼贯而入,“陈楠楠是吗?跟我们走一趟。”警官说完取出手铐,铐在陈楠楠手上。
陈楠楠僵住了,转头见张恒正对自己意味深长的笑着,那对雌雄包子眼直勾勾的瞪着张恒,使劲点了点脑袋,“行,够哥们儿。你他妈忘了当年化纤厂的那些小子在胡同里憋你的时候,谁替你挡的拳头”
张恒冷冷的看着警察把骂声不绝的陈楠楠带走,回身将剩下的半壶茶倒进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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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陈,张恒站在女儿床头的小书柜前轻声问道:“琪琪今天想听什么故事?”
“我都多大了,还用您给我讲故事?”
司琪将手枕在脑后,修长的双腿一高一低的翘着,望着女儿张恒心中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失落,但失落过后更多的却是愧疚,对于女儿自己实在错过太多了。
“爸,陪我聊聊天呗。”
“你想聊点什么?”他略有些拙笨的问道。
司琪将手指放到嘴边轻轻咬着,仿佛瞬间又变回了那个记忆中的小女孩,“跟我讲讲妈妈的事吧。”
“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想知道,先说说我小时候,她常抱我吗?”
“不常抱,她喜欢把你放在地上爬。你知道吗,你小时侯特别爱对着镜子亲自己,有一天你妈就跟我说:咱家闺女是个天才!你看,她每次都能亲到自己的嘴。”
“你讨厌!人家和你说正经的呢!”女儿出乎意料的打了张恒肩膀一下,赌气的扭过头不再理他。
“你真想知道?”
“当然。”司琪转过身,“这回不许再骗我!”
“那好吧可该从哪说呢?”
司琪嘿嘿一阵坏笑,“就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一定特浪漫吧。”
张恒若有所思的抬起头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是十四,不,是十五年前的事了,那年我跟着老师,就是你胡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