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到底是谁的坟啊?”
“没墓碑鬼都不知道。”年过半百的林岳冉撇了撇嘴。
“您都不知道,咱别是瞎耽误工夫吧。”
“皇上不急,太监急。”林岳冉白了一眼学生,“把门炸开,找到墓志铭”老林的“炸”字刚出口,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咳嗽,他赶忙闭上嘴,低下头不再说话。
咳嗽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身藏蓝的老式工作服,稚气未脱的脸上泛着常年在户外工作形成的古铜色,细长的眸子瞪了老林一眼,迈步来到门前。
两扇巨大的石门犹如两把锋利的闸刀将千年的时光一分为二,门面上精美的彩绘已然被无情的岁月蚕食,只留下一道道深刻在岩石上的纹理依旧在讲述着墓主人昔日的辉煌与奢华。两盏氦气大灯的光柱交织在石门上,但这光对于狭长的墓道而言却犹如黑夜萤火,墓道里静得有些渗人,只有相机快门“卡卡”的轻响。
“仔细点,一定照清楚。”年轻人望着石门上一圈又一圈螺旋状的花纹反复叮嘱,忽然腰间的步话机中发出一阵刺耳交流电的杂音,“张恒,你怎么回事?领导们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组里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张恒对着步话机恳求道。
“不就是炸条缝嘛,别婆婆妈妈的。专家组的结果,国务院的章子,没什么可商量的,五分钟后起爆,这是命令。”
罗主任毫不客气的结束了这段不愉快的通话,张恒把步话机插回腰间,一屁股坐在身后装满雷管和c4炸药的铁箱子上,双眼紧紧盯着石门,盯着上面美丽又有些诡异的线条,渐渐地他冰凉的指尖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
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他颤抖的手掌,墨绿色画板送到他的眼前,“看我都帮你画下来了。”妻子顾一田靠在他肩头,纤细的手指在素描纸上沿着上面螺旋状的图形轻轻的滑着,像是孩子在走迷宫。
张恒一直朝下耷拉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脸上的那层久散不去的阴郁也随着上翘的嘴角略微消散了许些,拿起素描折了几折揣进上衣口袋,温暖的目光落在妻子俏丽的脸上,抬起头看到在光柱中舞动着的尘霾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作为考古队的二把手,他清楚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两个月前,美国ti集团斥巨资准备在甘肃c青海的交界处建造一所有史以来最先进的天文站,谁知建到一半突然发现山间居然另有乾坤。为方便中科院科考队进来勘探,集团的董事长david·冯自掏腰包搁置了所有的工程。可这两扇见鬼的石门便如嵌在山体上的一块完整的山石,就连细如发丝的光纤探头都伸不进去,整个科考队被生生被挡了近半个月。
“老师,都照完了。”小吴拿着相机来到张恒面前。
张恒最后望了一眼精美的石门,下达了撤退的指令。
“轰”的一声闷响,烟尘猛地扑向躲在远处的众人,一道道光柱急促的朝石门靠拢,借着晃动的光柱顾一田发现石门的右下角被炸出了道一寸来宽的缝隙,她俯下身正试图透过裂缝窥探一下里面的墓室,却被丈夫一把捂住口鼻拉了回来。“你疯了!知道里面的气体有没有毒?”
“张组没问题。”带着防毒面具的郑博士看着仪器上的数据竖起大拇指。
“刘工看你的了。”
技术组的刘弘熟练的从手提箱中取出一根头发丝粗细的光纤线,小心翼翼的将线穿入炸开的裂缝。古墓神秘的面纱马上就要揭开,张恒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身边众人的心也渐渐提到了嗓子眼。
“不行。没炸透。”刘弘回头说道。
张恒不免有些泄气,狠狠瞪了爆破组的崔大炮一眼。
“不应该啊?老李你不是说这就是花岗岩吗?”崔大炮诧异的挠了挠光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