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人。
自那天在h 一 报业大厦见了一面后,他没来得及与她说一句话,即坐当天的飞机回了b市。
这几天,因为搬公司的事,他和核心团队忙得天翻地覆,直至现在晚十点多了才定下来初步的方案,接下来是各方面的磋商和博弈,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完成的。
安静下来,相思不期而至。
余小胖不知道的是,他一直都是住在以前j大校外的筑梦小居,即使现在贵为h一的ce一也只有这一处是长期居住所在。
这房子实际上的主人是余小胖,房产证的名字还是她,房子的布局还如余小胖在的时候一样,连墙上的hell一 kitty 挂钟,窗台上的多肉,甚至床上的两个枕头摆放的位置都没有变。
偶尔,他想她想得狠了,躺在床上摸着她的冰凉的枕头整宿整宿睡不着。
忙了一天,习惯性地摸了口袋,没有摸到烟盒才想起来正在戒烟,苦笑了下,连聊以麻痹神经的烟都没有了。
因为知道她就在那里,他想她却见不着听不到,这比以前更难以忍受。
现在才十点钟,他拿出手机,想了想后才拔过去,心里的紧张只有他自己清楚,比h一上市前还要紧张。
他的余满,会不会怪他怪得厉害?
这会儿,余恩已经睡了,余小胖刚洗完澡回到房间,听到手机响即马上拿了走出阳台,轻手轻脚以免吵醒余恩。
号码是不认识的,上面提示是b市。
“喂喂”
谁呢?没有声音,余小胖把手机移开耳朵,看了看没问题啊,还在通话中。
“喂,你不出声,我挂了哦。”余小胖再问一句。
贺大人在这头,听到她的声音似乎都是一件幸福得快要流泪的事情,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之后,他又听到她的清脆干净的声音了。
他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这头的余小胖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慌了,紧紧拽着手机,手背上青筋暴起。
过了好一会儿,轻轻按了挂断。
手机又响起来。
余小胖又接了。
他不出声,她也不出声。
他在b市筑梦小居窗前,她在s市所租房子的小阳台。
他想她念她,满心喜悦又莫名难过。
而她感觉自己是一只快被猫抓住的小老鼠,绝望又悲伤。
他终于开口:“满满你忘记我的手机号了吗?”他很想说我的手机号一直为你留着,从不更改,声音一出竟近乎哽咽。
她没听出来他的哽咽,或者说不敢听出来,只说:“不要这样叫我,你不配。”
他说:“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最危险过后的第一天就开始找。
余小胖像是要断掉自己的念想,她单刀直入问:“我只问你一句,你结婚了吗?”
余小胖等来的是一声叹息,然后是一阵沉默。
她抬头看看阳台外的天空,没有一丝星光,黑沉沉的似要掉下来。慢慢把手机移开,挂掉。
贺大人,你何德何能,竟然以为配得上让我做你的地下情妇?
手机再次响起,这次,余小胖没有接,只干脆把电池取了出来。
悲伤却汹涌而至。
从来,都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脚戏,从前是,现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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