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作胎监,护士只留下一句话“要做四十分钟,等着。”就走开了。
独留她一下人躺在那里,胎监的机子在旁边嘀嘀嘀地响,更显得寂静,就像是时间的流逝,她突然慌了。
万一她真的出事了,她真的出事了,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人,为她掉眼泪?
胎监完,护士姑娘让她回病床上等着。
一出胎监室,一眼即看到凯文焦急走来走去的身影,余小胖的鼻子突然就酸了。
“凯文”泪眼婆娑。
凯文听到她的声音,小跑两步接过护士的工作,扶着她走。
凯文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余小胖流泪就有点慌:“余满,很痛吗?”
余小胖摇头:“还好,现在不痛。一阵一阵的。痛的时候会很痛,不痛的时候和平时也没有两样。”
凯文小心翼翼扶她进了病房,帮她侧躺,怕她腿酸还拿了个枕头放在她的膝盖下面。
余小胖看他一脸认真,突然就笑了:“凯文,不知道哪个女孩子上辈子拯救整个银河系这辈子才能够嫁给你。”
凯文没有听明白,说:“余满你说的什么话嫁给我和银河系有什么关系。”
余小胖只看着他笑,然后皱眉,又一波阵痛来临,而且还有越演越烈之势。
凯文看她痛到手都抖了,担心地狂按床头的护士铃。
而此时,余小胖正痛得厉害,看见了也只好无能为力地看着,没办法阻止。
这次足足让余小胖默念到四十下才慢慢停止,额头上一摸全是汗。
护士很快就过来了,问:“十二床余满,什么事?”
余小胖已经没事了,抱歉地看着她,害她白跑一趟,说:“没事,我刚刚只是阵痛。”
凯文一脸认真地问护士,自以为自己说的是流利的中文:“刚刚她痛得很厉害,这是正常的吗?“
余小胖可不想帮他翻译,太丢脸了。
护士没有明白,只是大概也猜得到他问的是什么。
护士:“这位先生,你太太是生孩子,痛是必然的,不痛才是不正常的。”然后觉得自己傻,对牛弹琴,转头对余小胖说:“余满,现在开始要数数,每痛一次数一数,等到七c八分钟痛一次,连续痛上两分钟左右就叫我们。现在尽可能睡觉,保持体力,明白吗?”
余小胖点头,示意知道。
护士又看了一眼凯文,说:“没什么事不要乱按铃。”然后就走了。
接下来是不堪回首的痛,痛,痛,除了痛还是痛。
痛的时候用手背抵着后腰侧躺着,身子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一直痛到半夜,凯文拉着她的手一直陪着,不敢离开。
进产房前,宫颈已经开了五指。
这是普通的医院,并没有丈夫陪产这一说,而且凯文也不是丈夫,余小胖可不会让他跟着进去。
助产士告诉余小胖,进产房后要等到开十指,才可以正式用力。
静静地等待,在疼痛中煎熬,等开了十指已经是凌晨四点多。
医生叫用力,用力,一直用力。
挣扎了很久,医生都急得大吼:“余满,你用错力了,是要往下用力,不是往上,看你把脸红的,你用错力了”
余小胖也想尖叫,她都快疯了,已经痛了一天,早先什么她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她竟然不会用力。
谁来告诉她,怎么往下用力啊?她没有要往上啊?往下用力是什么鬼?
医生又大吼:“余满,你怎么回事,都见到头发了,你怎么还夹着腿?张开,张开你懂吗?”
余小胖累得都快崩溃了。
她的思维开始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