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轻重的徐良,这出戏已经越来越有意思了。”
老人早已料到耶律仁康的落子,黑子轻描淡写的放置于一处气眼,刚刚起势的大龙顷刻分崩离析,“年轻人目光还是短浅了些,须知诱惑越大,你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天下永远没有凭空掉下馅饼的事情。”
此局胜负已分,老人起身便要离开,耶律仁康不紧不慢放下最后一枚白子于棋盘上,这枚白子正好在被屠尽的大龙之内,只见四角悬挂,满盘黑子尽陷囫囵,“爷爷教训的是,不过有的时候弃子也可翻盘,或许您和陛下都太轻视徐良和那个读书人了。”
方才走出了两步的老人猛然回头,眼中哪里还有沉沉暮色?精光涌现杀机四伏。是夜,一匹快马从耶律家府邸而出,带着耶律明珠亲笔所书的密信,径直离开上京,直奔建安城而去。
宿州是大周境内最靠近建安城的一个州,宿州城更是自古就有天子门户的说法,天下南来北往的货物,大多都汇聚在这里,然后打包成规模的运往建安城,所以只要大周天子一日在位,这里就会日复一日的繁华。
且不说蛮族的百年布局将会带出如何风波,徐良和李梦鱼c高白三人,在荒山上悠然度过了五日,当天在黄河江畔,孙立户将徐良和高白体内浊气打散,这让两人这一路厮杀所留下的隐患悉数消除,又经过了这几日的调养,两人的状态已经恢复了巅峰。
此时三人身着便装百无聊赖的闲逛在宿州城内,没有了飞花谍子的骚扰,自然也不用像在北疆时担心蛮卒追杀,三人的完全放松了心神,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和南来北往的商贾,徐良不由有些感慨北疆的破败。
似乎看出了徐良的心思,李梦鱼拉着他四处游玩,她积极乐观的笑容,很快就感染了徐良,两人一起吃遍了街上琳琅满目的小吃,而高白实在看不下去,便软磨硬泡的从徐良这骗走了几张银票,说是要去度化青楼里误入歧途的那些姐姐妹妹们。
李梦鱼虽然在菏清楼内待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但仍不过是二九年华,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可能是女扮男装的时间太久,这一路上大包小包买了不计其数的胭脂水粉,还有各种形形色色的衣裳,所幸徐良在出雍州的时候,刘定方塞给了他两千多两的银票,否则此时三人恐怕便要流落街头了。
好不容易抱着成堆的东西回到客栈,饶是徐良燃血境体魄,也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反观李梦鱼仍旧活蹦乱跳,红扑扑的小脸看上去煞是可爱。
“徐大哥,你看我穿这件翠绿色的衣服好看吗?”徐良瘫坐在堂前,李梦鱼来来回回试了一件又一件衣服,再得到徐良肯定的答复后,欢快的跑到屋里又换上了一件。
“停!”就在徐良眼花缭乱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打住了李梦鱼,“我觉得你穿这件红色长纱比什么都好看,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出门一趟,你是跟我一起,还是在客栈休息?”
李梦鱼被徐良打断,先是一愣,随后想到在菏清楼相遇时,她穿的不正是一件火红色的轻纱?瞬间脸上发烧,红到了耳朵根上,埋下头小心翼翼的说,“我,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客栈里,万一到时候你跟高大哥都不回来了”
徐良这才猛然想起,这个小丫头一路上都很粘着自己,他却忽略了李梦鱼母亲在北疆遇难,她的父亲又做出了抛妻弃子的荒唐事情,这个天下之大,李梦鱼恐怕也再没什么亲近之人了。
当下心中微微一阵难受,急忙挤出个他并不擅长的笑脸,“别整日胡思乱想,待到建安城事了了,我就带你去雍州,看看那里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还有个脸皮极厚的读书人,成天挂在嘴边的都是子曰子不曰。”
“真的吗?”李梦鱼提起头惊喜的问道,只见她眸若明珠口若含丹,恰似一个从画卷上走出的仙子模样。
徐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