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绸的缎的,光闪闪的好看着咧,丢不了你的人。”
李熙眨眨眼说省的省的,大哥你……你吩咐我照办就是。
这事说定之后,兄弟俩把酒言欢,宴散,吕老大高高兴兴地回老城去了,叫齐护法,点起弟兄,下乡要饭去了。
喝酒的时候,李熙跟他说凤凰台他还有些地没卖出去,城里头能买的起地的人已经没人了,得继续把乡下老财往城里赶,奈何饥民流寇最近都不大给力,闹来闹去也闹不出什么大名堂,所以他想请丐帮弟兄下乡闹闹去,来一个宰一个,宰一个算一个吧。
丐帮财神爷说话了,老大也要给面子,吕老大一高兴自个亲自出马了。
午后,喝的醉醺醺的李熙骑着昏昏欲睡的赤兔马去了趟兵营,一路上他都在想,要说也怪了,这韶州的饥民难不成都是自己上辈子的亲戚转世,为总向着自己呢。前一阵子凤凰台开盘,为了配合销售,他们四乡八寨的到处闹腾,吓得地主老财们一个劲地往城里跑。韶州一州六县的财富一夜之间全集中在韶州城里了,若不然凤凰台的地皮哪有这么好卖?
现下凤凰台的地皮已所剩无几,他们忽然就都老实起来,一个个摇身一变成了安份守法的乱世良民,这份心胸气魄,就是亲戚也难做到呀。
对此,李熙是百思不得其解。
常怀德也觉得此事处处透着古怪,昨天他特意把李熙叫去询问,李熙哪答的出来?只好东拉西扯,说是不是快过年了,他们都忙着准备年货走亲戚呢。
常怀德知道李熙也扯不出什么名堂,就打发他滚蛋了。
在太守面前小小地丢了个面子,这丝毫不影响李熙的好心情。前晚,周柔趁天黑,青衣简从,专门到凤凰台上看了以旺财名义购置,专为太守一家修建的私宅。
周大爷对工程进度很满意,对李熙的大手笔尤加赞赏,临别之际他拍了拍李熙的肩头,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你很不错。”
李熙想周大爷对自己的认可,那就是太守和夫人对自己的认可嘛,有了这份认可,答不出饥民因何不闹事这个问题又算得了什么?自己是练兵带兵的,只管打打杀杀,又不是军师参谋,要研究为何打的问题。
太守贪酷是有点,却不是个糊涂的官,他应该能分得清打手和谋士之间的区别。
其实李熙也很想搞清楚韶州的灾民为何突然都偃旗息鼓,摇身一变成良民的原因。他有一种直觉,刁民们不是改性准备从良了,他们一定是在策划一个大阴谋!要搞一个大暴动!不是说风暴来临之前会有一段时间的平静吗,眼下可不就平静的有些不正常吗?
李熙低头看了看赤兔马的脸,昏昏欲睡的架势,这厮见火光都能吓趴下,真有大风暴大地震,你还能指望它给你预警?李熙后悔当初冲动买了这货,花了足足三十贯钱!说是什么西域马,马力强劲耐力好,吃饱喝足可日行一千,夜行八百。
可这货除了个子高大,吃的多外,真没看出哪里神骏不凡了,比岭南产的土马又能好到哪去,价格却高出十倍。要不是说那马贩子回乡割麦了,李熙一定找他退货。
“又糟蹋了‘赤兔’这个好名字,造孽呀。”短短几里路,这货竟走了足足半个时辰,日行一千,夜行八百,行的是“米”吧。
处理了几件要紧的事后,李熙就在自己设计的行军床上躺了下来,得好好休息休息,这两天太疲累了,白天晚上连轴转,铁打的金刚也撑不住呀。闭上眼睛,眼前却又浮现出昨晚和陈招弟翻来覆去的每一个细节,这小女子真是个妖孽呀,她怎么就能无师自通什么都懂呢?还会那么多花样,一大半连自家也不曾看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行,得尽快弄清楚这个问题,太严重了,睡醒后就回去拷问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