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是要练的,年后吧,过年期间好好休息休息,顺便抓紧时间读几本兵书。 X
李熙假公济私把韶州城翻了个底朝天,所有能找到的兵书都被他搬到了书房,日以继夜,夜以继日地苦读,到元宵节的前一天,他终于把所有兵书都通读了一遍,至于能记住多少内容,能理解多少内容并运用于实践则是另一回事,反正是读完了。
“饱读兵书”的杨判官现在信心满满,面对团练使的考校对答如流,说的头头是道。
常怀德过年这两天也没闲着,他从书柜里把尘封已久的几本兵书找了出来,拍去上面的灰尘,抚摸发黄的书页,先感慨了一番,继而当着闲书读了起来。一时不觉心生感慨,忆起少年时,自己也曾意气风发过,夜则挑灯苦读兵书,手绘阵图,拂晓即闻鸡起舞,练习剑法,指望着一朝跨马走边关,抛洒碧血报青天。
转眼间,人老了,世故了,颓废了,除了做官捞钱玩女人,啥也不剩了。人活到这个份上其实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常怀德也不是不想改变,只是改变太难,难到他明明不甘心也不想去改变。
何日跨马走边关,抛洒碧血报青天。
望着扉页上旧日题的这两句诗,常团练使忽然激情满怀,老脸通红,手也发颤,他奔到里屋从床底下翻出自己旧日的宝剑,锋刃如新研,寒光烁烁,握剑的手却已经成了枯树皮。
老了,没激情了,老眼昏花,腰酸腿寒,连在床上扑腾几下都气喘胸闷,还能做什么?跨马走边关?如今能不能爬上马背都是个问题。
罢了,此等苦差事还是假手他人吧,我是一州团练使,抓全局即可,至于募兵、练兵、领兵这等小事就放手让年轻人们去干吧。陈弘志对姓杨的那小子很中意,两人之间也不知道有什么瓜葛,我是真老了吗,竟连这里面的弯弯绕也没弄清楚。
有人举荐,那就选他吧,搞不懂这帮没把的为何把兵权看的这么重,岂不闻兵者国之凶器也,哦,兵书上是这么说的吧,记不太清了,貌似是这样的吧,应该是这样的,管他是那样的,老夫就记不清了,你奈我何?!
不过这话说的的确是有道理,国家之所以乱还不就是因为兵太多的缘故吗,假使天下一个兵都没有……当然那样也不行,非得乱了套不可。
常太守灯下纠结之际,肩上忽然多了一只绵软白嫩的小手,继而一个绵软的身体就贴上了他的背,往他耳根吹热气,柔滑的小雀舍舔的他一双招风耳痒酥酥的。
这是他最宠爱的家妓纤柔,小姑娘虽然只有十五岁,却极风雅有趣。常太守笑的嘴都合不拢,抱住,先亲了个嘴儿,手顺着她的腰就滑落在翘臀上,狠命地一抓,纤柔浑身抖颤着,一声惊呼,整个儿扑在常太守身上。
“哎呀呀……老夫喘不来气了。”
常太守告饶道,纤柔嘟着嘴,娇躯轻扭,顺势拽了常怀德腰上的一块玉佩,说:“这个算是赔罪。”常怀德一阵肉疼,那是年前怀化县令孝敬自己的一块好玉啊,不待老太守出言拒绝,纤柔已经抬腿坐到了他的腿上,拉着他枯树枝般的手塞到了自己那一对硕大无朋的胸乳间,柔声蜜意地说:“老爷,你的手凉不凉,让奴家给你暖暖好么,哦,哦……”
“混账的狗东西,半夜三更的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别把狼招来。”
玉佩是拿不回来了,权当好肉掉进了狗嘴里,常太守心疼之余,下手骤然而重,抓的纤柔一阵抖颤。奈何这玉佩实在太名贵,任他怎么发狠,纤柔是吃定不吐口了。
“狼是没有的,狐狸嘛倒是有三条,一条母骚狐狸出来觅食,被太守所擒,窝里还剩两条小的脱的精光光嗷嗷待哺呢。太守您何时去警恶扬善,为民除害呢。”纤柔紧紧攥着玉佩,一摆娇躯弹跳起来,巧妙地摆脱了常怀德的抓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