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7年12月14日,上午9点38分,手机里面的犬吠声已经第四次响起,睁开一只眼睛,扯下用衣架挂在上铺的毛巾,简单的揉搓之后,陈元白裹着被子,蜷缩到下铺的一角,在厚厚一堆衣物下面用手划出一包云烟,点上了。
陈元白经常给自己好朋友唐混讨论早晨起床第一根烟的重要性,唐混总是说早上口干诸如此类的理由,陈元白总是呲之以鼻,因为历经一个白天加黑夜的孤独,他需要一个火光,让灵魂找到回身体的路。
陈元白脑中闪过唐混听到这番装逼之后的表情,就想······“咳c咳c哈······呸!”什么世道,想笑都不行,陈元白咒骂到,随手将还有半指的烟扔在了板房的地上,看来今天陈元白只能拖着半个灵魂出发了。
又是普通的一天,普通的陈元白又开始了自己普通的工作。
12月的hz市的早晨,路面已经微微结霜了,一股小风钻进陈元白的脖子,身体不自觉的抖了几下,”哎c早知道就穿厚点了“,陈元白抱怨着,脚步加快了几分。
陈元白是一个建筑工地的一个小分包队伍的负责人,来到杭州已经3年,晃眼已到25岁。每个普通的早晨,都会这样普通地去工地。
“老牛c老牛!”陈元白敲着一个黄色集装箱,一边喊道,但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妈的c还装死。”,陈元白啐了一口,从包里掏出一包槟榔,撕开包装,扔了一颗进嘴巴里。“嗨呀!好安逸,这颗劲好大。”
“碰!”门突然打开,把门外的陈元白撞了一下,差点摔个跟头,“看嘛c看嘛c这就是狗闻着屎了”
陈元白把槟榔袋子扔了过去,黑胖黑胖的老牛开心的肉都挤到一堆去了,哆嗦着掏了一颗出来,开心的嚼了起来。
老牛也是这个工地的小老板之一,来自湖南,自从与陈元白认识之后,二人便觉相见恨晚,臭味相投的很。
陈元白钻进了集装箱,走到老牛的桌前,拿起了一本封面粘着口水的施工笔记,翻了起来。
陈元白快速的浏览了一下,叫到了正在外面抽烟吃槟榔的老牛,“喂!老牛,有多的大扳手借一个,今天上工,估计不够使。”“不借!不借!没多的。。”
陈元白并没有理会老牛,径直走向一个铁柜,在繁杂的工具中摸出一个扳手来。“我靠,这是你的办公室还是我的呀,啥东西放哪你都知道。”老牛在那里叫嚣,“绝对是唐混告诉你的,那个狗逼。”陈元白找到了扳手心里很爽,用扳手捅了捅老牛的大肚子,笑着说:“谁叫你们是老乡呢。”
陈元白摸了摸扳手上的锈迹,满足的揣在了兜里。在陈元白这位理工男的认知中,扳手是一种很完美的工具,根据精密的刻度,可拧c可砸c可纠c可攻c可守,比之物理学圣剑更加让人神往。
“我看你还是别费心了,今天估计干不了活了。”老牛的声音把陈元白从他和扳手的温存中扯了出来,“要下雨咯,看来还不小。”陈元白听见老牛的声音,便走了出来。“我艹!老牛,这是要下雨吗?我看是要下煤吧”老牛身后传来了陈元白的惊呼。
此时,陈元白盯着北方的天空,那里正有一块深灰的云正在缓缓盘旋,渐渐的有向类似星云一样的形状的东西转变,“旋臂”仿佛还在撕扯附近的空间,视线望过去都像被扭曲一样。伴随着隐约的轰鸣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着。
“咦!不对呀,刚才没这么黑啊”老牛也不可思议的说道。“难道这个玩意还能越变越黑。”不太妙啊,一阵阵不安渐渐的笼罩在陈元白的心上,会不会是hz这边军事基地试验新武器,又或是······一瞬间各种各样的想法在陈元白脑中闪现,陈元白咽了下口水,仿佛是早上那只烟的后遗症。
“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