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结束,孟寒琛被推入病房,待麻药劲散去,他才缓缓的张开眼睛。
他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三张焦急的脸,司漫紧张无助的握住他的手,抽泣着,“寒琛,寒琛,你怎么样了,寒琛”
男人半张的眼睛没有丝毫反应,把三个人吓得手足无措,李芳华伏在床边,紧张的声音颤抖,“寒琛,你别吓妈妈呀,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孟寒琛的眼睛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虽然目光不算清明,可是他的思维却很清晰。
当刀疤脸的那把水果刀刺进自己胸口的那瞬间,他什么都没想,只想到了江若彤!
昏迷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在做梦,梦里只有江若彤一个人。
她挺着肚子站在窗前看书,他走过去环住她的腰,大手在她的腹部轻轻抚摸着可是这样温馨的画面没有持续多久,她便甩手离去如同第一次,走的决绝,走的干脆,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彤,彤彤”他喉间低低的声音。
李芳华终于松了口气,能说话就证明情况不算太差。
“你还想着那个绝情的女人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吧,她已经要和良晟结婚了!”
孟寒琛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李芳华继续说道,“我早就看着老大和她来往很密,过去只觉得时大伯和弟媳之间的正常交往,现在看来,两个人早就有了奸情!寒琛,江若彤当你时瞎子,你还在乎她做什么!”
孟寒琛的胸口像被碾过一样,他忽然闭上眼睛,司漫吓得脸色煞白,以为又有突发状况,转身想跑出去找医生,可男人却将她的手腕拉住,“司漫!”
司漫转身看着他,眼底都是恐惧,“寒琛,你别有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孟博远哼了一声,“寒琛,你现在该看清谁是你应该付出的女人了吧!你生命垂危,江若彤的电话根本打不通,漫漫却比谁都着急,想想你过去时怎么对待人家的,可人家却没半点埋怨!”
“老孟,别说了,寒琛才刚醒,好了,我们出去吧,这里交给漫漫咱们也该放心了。”
待两个人走出去,司漫才忍不住哭出声来,“寒琛,你知道么,听说你出了事,我怕的要命,真怕你就这样把我丢下”
孟寒琛清冷一笑,“有什么可怕的,我若是死了,你不也解恨么!”
“恨也是我嘴上说说而已,对你,我哪里恨的起来呢?”司漫咬着嘴唇,至今仍心有余悸。
孟寒琛咳了两声,司漫立刻为他掖好被子,“寒琛,你先别说话了,医生说那一刀再差几寸就插进你的心口窝了,幸好你命大,躲过了这一劫。”
说话时,司漫全身冰凉,双手还忍不住的颤抖。
孟寒琛只觉得有些喘不上来,可能是那一刀伤了元气的缘故。
他闭上眼睛,慢慢的昏睡过去,司漫待他睡着了才出去给他打水。
病房的门被慢慢推开一条小疯,江若彤顺着狭窄的缝隙看向里头憔悴苍白的男子,她紧紧的咬着嘴唇,硬是将泪水咽回去。
她从新闻上看到了孟寒琛受伤的消息,几经打听才知道了他住的医院,她来的时候,刚好他被推出手术室,她看到陷入深度昏迷的男人,心都碎成了一瓣一瓣的,她忘了自己是如何控制住冲过去的冲动,只躲在角落里看着他。
或许,在这之前她一直怀疑着自己做的决定,可是在看到孟寒琛与死神擦肩而过之时,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守所那种鱼目混杂的地方,绝对不可再去!
而这生杀大权,全然掌握在孟良晟手里。
这时,身后传来了说话声,江若彤赶紧关上门,迅速跑到隔壁的空病房里。
“诶,这个病房里躺着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