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截,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萧嬷嬷,给全府的下人都多发三个月的月例,这笔钱走我的私库。”顾如是看了一圈底下的下人,对着一旁的萧嬷嬷说道,音量不大,底下的下人也都听见了,面上纷纷带上了喜色。
后院里头没有一个女主子就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得到的赏钱极少,卫邵卿对这方面并不怎么在乎,除了年节会有赏赐,其他时候多数下人连他的面都见不到,更何谈赏钱呢,这次王爷大婚,府里的下人也跟着沾光,多得了三个月的赏钱,哪知道王爷赏了王妃又跟着赏了一次,那加起来就是六个月的月钱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抵得上以前一年的赏钱了。
都说王妃的嫁妆丰厚,果不其然,跟着这样的主子,以后好处还不是多多的。
恩威并施,这是出嫁前娘亲教的最简单的一个收拢人心的手段,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手段的效果也是最显著的。
“我知道王爷赏过,不过王爷赏了,我这个王妃难不成就不能再赏一次了。”顾如是看着欲言又止的大管家笑着说道,“我这个向来赏罚分明,做的好了有赏,做的不好的就罚,时间长了,想来大家也就知道我的脾性了。”
今天这一出戏唱的还算是成功的,顾如是挥退下人,回到自己的房内,就见手下那个专门负责和京畿那边的人手联络的下人在房外候着,凛了凛神,让人跟了进来。
“呵,她也有今天。”
顾如是拿着下人递过来的信件快速的浏览的一番,眼底忍不住浮现出一抹快意的神情。
“姑娘,你的这幅画真的不值那么多钱,这样吧,我们掌柜看你可怜,这三幅雪梅图一共八两银子咱们铺子就收下如何。”
严缙照惯例在每月初十来全京畿最好的笔墨铺子选择喜欢的画纸和画笔,刚进屋,就看到铺子的伙计和一个背对着他,看上去身姿纤弱的姑娘说话。
“这些画我本是不想卖的,只是家父身染重疾,需要上了年份的人参续命,这八两银子远远不够,你和掌柜说说,我这画齐博远齐大师都赞赏过的。”
那姑娘的声音轻软,严缙觉得自己似乎在那里听到过,只是来不及细想,此刻他更关心的是齐大师都赞美过的画,那该是何等出众。
齐博远算是画梅的大家,严缙这人最痴迷书画,他的书房里还有好几副齐大师的画,这趟回京,原本是想着去齐大师府上拜访求画的,只可惜齐大师上月出去游历去了,归期未定,这也是严缙此行不小的遗憾了。
因此在听到对方的话后,他立马就对那女子手中的画起了兴趣。
“齐大师夸过的人可不少,而且咱们谁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这八两银子,已经是高价了,姑娘你要是不满意,就去别的铺子问问吧,咱们也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开善堂的。”
那伙计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不过碍于对方是一个柔弱女子,模样还出挑,这才没说出更过分的话来,要是换一个男子,他早就让人把她轰出去了。
“这位姑娘,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画。”
严缙觉得这伙计的话语未免有些粗鲁,开口对着那女子说道,听到声音的女子转过身来,熟悉的样貌让严缙一喜。
“你是铃兰姑娘。”
那女子正是当初严缙不小心撞到的姑娘,只是当初严缙急于进宫,还没来得及向对方表示自己的歉意,加上当时对方的画给严缙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在他所接触的女子里,除了未过门的娘子江白禾,也就眼前的姑娘最有才气,甚至在丹青上,禾儿或许还略逊眼前的姑娘一筹。
严缙极其欣赏那些文采盎然之人,不论男女,因此这番重逢,于他还真是不小的惊喜。
“你是?”那姑娘似乎不记得严缙了,看着他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