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真沂打算跟着虞鲤一道入厨房,深入学习燃气灶的用法,不妙的是这个念头同时被两个男子阻止了。
“那我去热牛奶好了。”
事情依旧不妙,那两个男子又同时驳回了她的提议。
“谢小姐,您就坐着陪池哥聊聊天,早餐一会就好。”虞鲤笑得比哭还难看,他真怕厨房会炸了。
陪他聊天?送羊入虎口?谢真沂决定转身回房间休息一会,起这么早怪累人的。
“你来,替我沏壶茶。”
谢真沂回头看对她发号施令的叶展池,只见他单手握着剧本,笔直端坐于单人沙发上,清晨的阳光不温不火地照在他那头卷曲微黄的发梢上,整个人好似镀了一层金黄的佛光,令人望而生畏。
那一刻,周身血液仿佛凝固,谢真沂的脚步顺从地朝着他的方向走去。为何自己一身的傲气与尊贵,到他面前便碎成了渣滓,一名不文,连最基本的拒绝都不会了?
谢真沂沏茶的手艺称不上顶尖,却也是极为出众的,面前的这把青釉书面飞天壶最能体现沏茶之人的灵动与美态,也是所有壶具中对沏茶之人的手法要求最高的,谢真沂面露微笑,很是中意这把飞天壶,手法娴熟,体态优雅,心境也随着慢慢溢出的茶香变得美妙起来。
只是这所沏之茶的口味,并非人人中意,只因这手艺与口味皆源于一人——仪川皇帝!
他要求所沏之茶每一次冲泡都要添加不同的佐料,每一盏茶都追求各异的口味,且对茶有独特的口味爱好,大多人是喝不惯的。
想到这,谢真沂献茶的时候,偷偷观察叶展池的反应,随时做好躲避被他吐出的茶水喷到脸上的准备。
令她颇为意外的是,叶展池竟连眉头也未皱一下,眼睛盯着剧本,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又空杯重新回到谢真沂手上。
怪人,又是一怪人!
“叶先生。”每次他喝下第一杯茶后,心情总是不错,谢真沂猜面前之人亦应如此,于是趁机开口道,“我始终觉得住这不甚方便与妥当,仍想回副楼,叶先生可否答应我的请求。”
“每日允你一个时辰单独在此沐浴。”叶展池一双眼睛从剧本移至谢真沂脸上,“可好?”
谢真沂咬着嘴唇不语,那大大的按摩浴缸她可欢喜了,只是昨晚那样的事,委实叫人讨厌!
想到昨晚,谢真沂小脸通红。
“昨晚之事你其实无须介怀,一则你衣裙蔽体遮蔽严实未有泄露,二则你与我”说到此处,叶展池顿了顿,似是叹息,“你与我分住两处不甚便利,我可保证此事定不再发生。”
没想到,如此尴尬之事,在他说来,却是光明正大,言辞有理,神情磊落,丝毫无猥琐忸怩之态,谢真沂心道若是自己再坚持,怕是显得自己太过小人了。
谢真沂为自己默哀,她就是没办法拒绝叶展池!
早餐做好了,谢真沂咬了两口三明治,感觉干巴巴地不对她胃口,于是放下手里的三明治,津津有味地吃起了煎蛋。
吃着,吃着,发现盘里的又多了一个鸡蛋,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却不见了。
抬头,疑惑地看向虞鲤,他对她挤挤眼睛,用手偷指叶展池。
谢真沂看到叶展池一本正经地吃着她不要的三明治,三两下解决掉早餐,便上楼回房去了。
谢真沂见叶展池走了,于是打开电视机,慢悠悠地吃着鸡蛋喝着牛奶,电视里又在播出《好歌曲好呻吟》。
跟高洁说这节目收视率极高,看来现代人与皇帝都一个德性,都爱选秀,谢真沂笑得很无奈。
虞鲤其实并不擅长做饭,谢真沂发现,他做的中餐,除了米饭尚成入口,其他的不是生熟火候没把握好,就是咸淡令人乍舌,就连虞鲤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