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晗握紧拳头,对于自己在这宣德侯府的消息闭塞非常恼火。但凡她能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至于变得如此被动。
一个晨昏定省给夏忆晗敲响了警钟。若只有一天如此,她可以认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者说错了什么,惹怒了夏于氏和夏岩松。
但,几天都是如此,那便不是巧合了。这其一定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为了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夏忆晗命玉溪去找吴柱,将这几天京城里发生的关于坊间流言的整理出一份,送到宣德侯府晗依苑。
距离宫宴还有最后一个晚。夜里,吴柱带着收集到的关于这个流言的信息来到了晗依苑。
“主子。”吴柱单膝跪在夏忆晗面前,“属下收集了所有的坊间传言,其有一条是关于主子的。”
“说,”夏忆晗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她原以为柳氏会在宫宴动手,没想到原来已经动手了。
“说主子并非宣德侯爷所生,而是原配夫人与野男人所生的野种。”吴柱直言不讳,丝毫不怕夏忆晗迁怒于他。
夏忆晗闻言,猛地瞪大眼睛,怒气滔天。她只恨娘亲有眼无珠,竟挑这样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作为一生的依靠。
她恨啊恨夏岩松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这样的谣言恨柳氏为了达到目的,竟如此不择手段,心狠手辣,当着一点活路都不留
“还有呢”尽管内心的恨意翻江倒海,夏忆晗的面依旧面无表情。
“还说夏岩松不但被原夫人戴了绿帽子,还帮原夫人养大了野种。”吴柱面无表情的回道,心却对夏忆晗多了几分赞赏。
夏忆晗点点头,示意元青将吴柱带来的消息收起来,端起茶盏,大口大口的喝光茶水,这才压抑住心的怒火。
“沐紫如何”夏忆晗的语气平静无。
能真正做到宠辱不惊的人并不多,而夏忆晗却有这份本事。吴柱佩服的看着夏忆晗“是一个好苗子,可惜心地还不够强硬。”
“好好教导,璞玉为由经过雕琢才能成为无价之宝。”说起沐紫,夏忆晗淡笑,“针对弱点,加大训练力度。待到你觉得她可以出师了,便让她进品茗楼进行考核。”
“是,主子。”吴柱点点头。夏忆晗所安排的,也正是他心里所想的。必须要有实战,才能真正的成长,否则再好的人才,也只会纸谈兵。
“回去吧”夏忆晗看向吴柱,笑道。
吴柱报了抱拳,站起身,便不见了身影。
夏忆晗一拳打在桌子,心的怒气再也绷不住了,怒不可遏,眼神更是迸发出令人胆寒的杀意。
元青见夏忆晗如此,生怕夏忆晗魔怔,忙前抚了抚夏忆晗的背“姐姐莫气。柳氏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不是早知道了吗何必为了这件事生气呢若是气坏了,柳氏和夏墨妍该高兴了。”
夏忆晗一愣,想了想,觉得是这个理,闭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将那口气吐出,这才睁开眼睛“你说得对,是我偏执了。”
她可以不生气,不过这一帐她会在柳氏的头大大的记一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柳氏,等着瞧
清晨,夏忆晗早早的便被元青宠床挖了起来,她不断的打着哈欠看向外头还一片漆黑的夜色“元青,这天都还没亮呢,让我再睡会儿可好”
“小姐,这都寅时了。奴婢问过元碧,每年的今天,老爷,老夫人等人都是卯时便出发去宫里,若不早点,一会儿会来不及的。”元青一点也没有心软,反而拿过夏忆晗今日的要穿的鞋蹲下身为夏忆晗穿。
夏忆晗闻言,不得不站起身,让元青为她更衣“每年都这么早吗”
“嗯。”元青为夏忆晗穿夏于氏为夏忆晗准备的宫装,笑道“其实也算不得早,宣德侯府毕竟离皇宫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