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凛冽的春意。初升的阳光洒落原野上,远方的大片树林出现在蔚蓝耀眼的天空下,大队的铁狼兵散落地行进着。
躺在担架上,贪婪地望着眼前的景色,一瞬间,蚩术陷入了莫名的迷惘中。
这是在哪里?
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又是谁?
恍惚了好一阵,他才从记忆中搜索到了事实。我是帝国的金狼旗主蚩术。自己如何受伤的?实在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在黑暗中那一片混乱,火光c刀光剑影c惨叫和厮杀,自己究竟如何受伤昏迷,又如何被人用担架扛着前进,那些事已经完全在记忆中失去了踪迹。
他在担架里举起了手,喊道:“停!”
有人快步向他跑来,凑到他跟前:“将军,您醒了?”
“你是”看着面前面熟的胡族军官,保护蚩术却是怎么也想不起他的名字来。
军官赶快自我介绍:“下官铁木,是青狼旗烈牙旗主的卫队长。”
“我记得你。”蚩术想起来了,问:“烈牙旗主与我们在一起吗?我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的?”
“将军,我军撤退突围时很混乱,我们与烈牙失散了。我们回头去找,却再也找不到烈牙旗主了,却在道边发现了您。您当时受了伤,昏迷不醒,我们就自作主张拿担架把您抬着走了。将军,您感觉好些了吗?”
看着铁木队长忐忑不安的表情,神色惴惴的。再看身边的几个铁狼兵惶惶的神情,蚩术明白他们在想什么了。按照帝国律法,护卫丢下保护的对象独自逃生,那是大罪,按刑罚得五马分尸。卫队丢了烈牙,他们多半是害怕军法责罚,想把自己救回去也好将功赎罪吧。
“明白了。”
蚩术平静地说。他心里恼恨铁木等人没有保护好烈牙,却也知道乱军中谁也顾不上谁。
“铁木队长,在那种混乱情况下,谁也没办法保证不散。烈牙旗主不是一般人,身手了得,武功高强,相信他一定已经脱离了险境。你放心,只要我能活着回去,将来有什么麻烦,我一力替你们承担了。”
听蚩术这么说,围在他身边的铁狼兵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轻松表情,铁木甚至笑了起来:“谢谢将军您了。将军您休息吧,我们定会保护您安全回去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在哪里?”看了看四周,蚩术问道。
“将军放心,我们已经出了天狼山!”铁木道:“就快到草原了,后面不会有乾兵追来!”
听到“草原”二字,蚩术精神一振,也不知哪里来得力气,挣扎着从担架上爬了起来。这里,前方一阵混乱,传来一阵振奋人心的喧哗:“援军来了”
“我们的援军到了!”
所有的胡族溃兵都欢呼起来,激动异常。但闻蹄声滚滚,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黑线,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
那是一支军队,人马汹涌,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滚滚而来。在队伍的最前方,竖立飘扬着一面黑色旗帜,那旗帜上的白色图案让人觉得恐怖,竟是一个骷髅头,下面交叉着两根白骨。
白骨代表着死亡,是死亡军,铁狼帝国最恐怖c最血腥c最残忍的死亡军队。
“蚩庆!”
看到白骨骷髅旗,蚩术激动的大叫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脱离了险境,再也不会有危险了!
“父亲!”
有人回应道,一匹快骑疾驰而来,那骑漆黑如墨,找不出一丝的杂毛,赫然是马中名驹,乌骓马。马上的人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将军,面貌清秀,十分俊雅。
他策马到了近前,翻身下马,几步就到了蚩术跟前,急声道:“父亲,孩儿终于找着您了,您没事吧?”
“为父没事!”蚩术欣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