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殷苏皖在夏家的日子可以用四个字形容:暗无天日。而那个始作俑者,非韩乐言莫属。
有一种人,她不会和你进行正面冲突,只会在你面前各种表演,各种显摆。就好比苍蝇,虽说咬不到你,但会不停飞来飞去让你烦。毫无疑问,韩乐言就是这样的人。
有时,她会拿着一支玫瑰从正在看电视的殷苏皖面前走过,说:“订婚那天,我一定在场地摆满玫瑰。”
也可能,她会在餐桌上突然惊叫:“我不吃了!不然订婚那天穿礼服会不好看。”
或者,她会在殷苏皖旁边自言自语:“到时候订婚典礼上肯定有很多人对我说恭喜,呵呵”
订婚,订婚,殷苏皖耳中全部被这两个字填满,烦闷至极。
本来,殷苏皖有大把的机会将韩乐言讽刺一番,可事实上,殷苏皖发现自己根本连说教的资格都没有。说到底,这都和夏添启有关,他严格申明:夏千凡和韩乐言订婚那天,殷苏皖不准参加。
当时,除去无法面对现实从而目瞪口呆的夏千凡,殷苏皖还是有为自己争取露面的可能的,但她还是胆怯了,只因为夏添启的表情太过可怕,尤其是瞪殷苏皖的那一眼,狠戾决绝,全然不是先前那个慈祥的夏叔叔。
估计嫌我是外人吧。这样想着,殷苏皖更加郁闷c落寞。
先前,韩乐言有说过马上和夏千凡结婚的事,当时夏千凡还以为是玩笑,结果现在八字也有了一撇,毕竟订婚是结婚的前提。而对夏千凡这几天的表现,殷苏皖也打算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神出鬼没,常常一整天都见不到人。同为主角,夏千凡却不像韩乐言那么喜悦,但似乎又是很乐意接受的样子。这点令殷苏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夏千凡真的很喜欢韩乐言?如果是这样,他的口味也太不一般了。
距离订婚的日子越来越近,就在殷苏皖以为夏千凡会老死在房间的时候,他终于出现,并且说想找韩乐言谈谈。当时,殷苏皖就坐在韩乐言旁边的沙发上,并且打心底里希望夏千凡想谈谈的人是她。只可惜,夏千凡直接拉着韩乐言回房间,表情些许复杂。
殷苏皖当场对夏千凡鄙视一番,连带着认为夏千凡之所以表情复杂是要对“小绵羊”下手的前奏。
许久之后,韩乐言出来,下巴抬到女王的高度,用鼻孔对着殷苏皖,语气不佳的说:“我爸妈事情已经忙完,所以我明天搬回去。不过,后天我就是夏家的一份子了,到时候就算你脱去现在的穷酸外衣,依然比不过我,哼!”
殷苏皖听着韩乐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直接无视,翘起腿津津有味的吃着手上的薯片。
韩乐言自觉没趣,扭着腰从殷苏皖面前离开。
再说殷苏皖,当再去吃薯片时,总觉得早已没了先前的好味道。
二
订婚典礼的前一天晚上,殷苏皖在床上辗转反侧,寻思着今晚是不是要失眠。恰巧这时,夏千凡打来电话。看着手机上跳动的音符,殷苏皖稍微演绎了下小矜持,然后压低声音问:“这么晚找我做什么?我都快睡着了”
“我们去阳台聊会儿吧。”
只有这一句话,听筒就变成忙音,气得殷苏皖将手机扔到床脚,最终,还是移步到阳台。
夜色朦胧,淡淡的雾气好似薄如蝉翼的纱,而闪耀的星空正被这层纱罩在天上,透露着梦幻般的美。夏千凡一直喝着罐装的啤酒,漆黑的眸子掩映在发丝下,深沉似海。殷苏皖觉得这样的夏千凡特没劲,还不如毒舌时的样子讨人喜。
“我明天订婚,怎么不对我说声恭喜?”夏千凡停下动作,歪头看殷苏皖,眼睛被酒精麻醉,惺忪中带着股迷茫。
“夏千凡,看来你的口味真不一般,韩乐言那么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