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
那根木簪子上头的纹路,他闭着眼睛都能描摹出来——那是他一刀一刀雕刻出来的,蝶恋花的簪头里,他还刻了个小小的安字。
他送她时,她还嫌弃说不好看,随手却是戴在头上,从未见她摘下。
他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习惯了而已。正如他于她,也是一个随时能戒掉的习惯。
可是,这个习惯,她换做了女装,却依然坚持着!
她还敢说她不爱他?她还敢说她心里没有他!
银宝失声笑了笑,心里头唯独一个声音催促着他,“杜银宝,你忘不了她。五年了,她早就融进你的生命力,再也戒不掉!”
若是她再不从,他便逼得她从了罢!
他快步向前,便听到她满怀歉意地对那男子说道:“真是对不住,我家中还有要事,必须要回去趟。”
“安老将军说了,今儿不论你家里出了什么事儿,都不许我放你走。安老将军的命令,我可不敢违抗!”那男子摇着把描金画扇,眉眼间说不尽的风流。
“王爷,这。”安然一迟疑,身边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她还未回神,那人却是直接将她报到了怀里,安然大吃一惊,双脚悬空时,出手便要扼住那人命脉,那人却是笑嘻嘻地看着永平王道:“小王爷,真不好意思,这人,今儿归我了!”
“半途劫我的美人,本王可以到圣上跟前参你一本的,杜将军。”那人又摇了摇扇子,脸上的笑意颇深。
“王爷这话便说错了。这美人,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的。”杜银宝低了头,含了笑问眼前呆了的美人,“然儿,你说,是与不是?”
“银宝。”安然终于怔住了,待回过神来要挣扎,杜银宝却是牢牢地抱着她,不让她动弹分毫,穿街过巷,沿着那小倌馆的门,一路往前走,直走到那个媚眼如丝的小倌屋里,那小倌低低笑了两声,识趣地走开,出门时,不忘带上门。
“杜银宝,你带我到这来干嘛?”安然怔怔地问了句。
“因为只有这里最近。”银宝应了句,随手却是拔去她头上的木簪子在手心把玩。
“别!”长发披两肩时,安然反手便要去抢那簪子,银宝却是躲开她的手,熟悉的温度在掌心蔓延,在那蝶恋花里,小小的“安”字一旁,在更加隐蔽的地方,不知是谁,依样画葫芦地刻上个“银”。
“安然,你还敢说你不爱我!”银宝低声的笑了笑,而后却是扬了笑脸,用足了底气问道:“安然!你还敢说你不爱我!”
“你疯了,杜银宝。”安然惊慌失措的便要走开,却只觉腰间一紧,银宝已将她抱在了怀里。
她的唇上附上柔软,初时,还是浅尝辄止,安然挣扎了两下,银宝却是不肯,灵巧的舌势必撬开她的唇,她的齿,反复磨着绕着,霸道到让人无处可退。
她不过微张了嘴,银宝的舌已是溜了进来,将舌慢慢扫过她的贝齿,细致地让人脸红心跳,而后,却是将舌与舌缠绕,不休
“杜银宝,你这个傻子!”这个吻停止时,安然只记得伏在银宝的肩头大力的喘气,还有银宝在她长足的喟叹。
“安然,你喜欢我。”银宝抱着她的腰,斩钉截铁道。
“啪。”安然抬手便要给银宝一巴掌,眼底里全是泪水。银宝却只是笑,拿手揩去她眼角的泪,抵着她的头道:“是,我是傻子。我竟然不知道,你一直都是爱我的。”
再次附身相吻时,再无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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