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扶着轮椅,看着自己的这一对儿子,脸色也黑到不行。
“你们能告诉我,有什么理由必须去伤害一个失去了左腿的孩子吗?”
“是我踢的他,和瓜瓜沒关系!”豆豆上前,挡在瓜瓜面前,“我讨厌他,我就踢他,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萧晨冷冷地笑了起來,“野蛮粗鲁,不可理喻,白茗儿就是这样教育你们的?!”
听到他提起白茗儿,瓜瓜憋不住了:“别拉上妈咪,这件事与她无关。我们的错,我们自己会承担后果。”
“知道是错的,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萧总,难道你这辈子就沒有遇到过明知道是错的,却还是义无返顾去做的事吗?”
萧晨顿时被瓜瓜的话问住,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这个问題。
“怎么?回答不上來了?”瓜瓜看着他眼底闪过的情绪,退开一步,“萧总,你怎么知道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正确的呢?为了两个不相干的外人,來伤害自己的亲生儿子,你觉得这样做就对吗?”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这个世间所有的法则都是人为制定的,所谓对错都是相对而言,为什么符合绝大多数人利益的就是对的,那一部分少数人呢?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去追逐就是错了?
话音刚刚落地,在他们视线的死角忽然传來一阵稀稀落落的掌声,三人同时转头望去,白茗儿从转角的地方走了出來。
“妈咪”豆豆一看到她,就委屈地冲到了她的怀里。
“妈咪。”瓜瓜依旧站站原地,只是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而萧晨,他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却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他忽然想起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几乎有种转身就逃的冲动。
他在心底一阵苦笑,张了张嘴想叫她的名字,却被她捷足先登。
“我的儿子,我自己会管教,以后不劳萧先生操心。无论他们做的是对是错,都有我这个妈咪來负责,与你无关。祝你早日康复。”
说完,白茗儿再沒有看萧晨一眼,一手牵着豆豆,一手牵着瓜瓜快速离开。
“茗儿”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萧晨伸出手想留住他们,可到了嘴边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挫败地一拳敲在身侧的墙上,痛苦地把脸埋在自己的双手间。
白茗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感觉这么难过,明明知道他们之间早在自己答应嫁给李维森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可能了,可是,一看到他真的和别的女人那样亲密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很难过。
有一种灵魂被掏空的感觉,就像天塌下來了一样。
“妈咪,你别哭”豆豆看到从白茗儿脸颊滑落的泪水,感觉心疼极了,“大不了,我这就去向陆益阳道歉,你别哭”
白茗儿连忙擦干脸上的泪水,朝豆豆微笑:“沒事,妈咪沒事。”
“真的吗?”
为什么妈咪明明笑着,他却觉得她很悲伤?
“嗯,妈咪沒事!”白茗儿重重地点了点头。
至少,他还活着,想要见他的时候,她还能够见到他,这样就足够了。
瓜瓜看着白茗儿故作坚强的样子,咬住下唇,默默地垂下了眼眸。
医院门口,李维森站在他那辆白色的b旁,引來无数目光,一看到白茗儿母子,他连忙迎了上來。
“茗儿,带孩子出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白茗儿力不从心地朝他笑了笑:“我们只是随便出來走走。”
随便走走会走來医院?李维森心里冷冷地想着,可是表面上,他依旧笑得一派温文。
“太阳这么大,你们是不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