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烟雨楼身为官妓逃脱的她摇身一变,竟然成了这大周朝的贵妃娘娘,其中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只因白绫附眼,上官玉蝶见到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时也吓了一跳,脚步也没有先前那般昂首挺胸,而是纤纤细步一脸探究的缓缓上前。
一袭粉色广绣百仙石榴裙,点点迷离繁花,朵朵祥色祥云。内着紫色纱衣,描金九凤活现欲飞。三千青丝如瀑直下,以皇凤御钗衬托,以碎珠流苏点缀,迷乱显贵。臂上挽迤柔色金纱,银丝依稀,做工精细,贵不可言。
打量一番后,定睛一瞧,上官玉蝶脚下稍显不稳。
“娘娘。”上官玉蝶身后的小宫婢见她脸色不对,轻声唤道。
上官玉蝶定了定神,挥袖摒退随来的侍女。
心照不宣,童媜瞥了身旁的小乐儿一眼,轻轻扬了扬袖摆。
待众人离去,依然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上官玉蝶眨巴着璀璨星眸上前来到童媜身前,有些迟疑不定的伸出素手,才一碰不禁缩回,侧身捂胸似是受大了莫大的惊吓般,脸色苍白。
“贵妃娘娘可好?”
童媜本想上前,却被她挥袖打断。
“你,便是陛下带回的那个大凤朝亡国女?”
见她不愿捅破,童媜收回手正了正身,道:“奎贵妃心里明白何需要问?”
上官玉蝶拢了拢披纱,瞥了她一眼,似觉方才自己太过失态,她上前一步牵强的扯出一丝笑意,道“本宫听小宫婢们说妹妹是亡国凤朝的遗孤?妹妹可是呀?”
开口闭口一个亡国,让童媜听着不由心生厌恶之感。
这个上官玉蝶和八年相比,还是那么的强势嘴上不饶人。
见童媜面色不悦,上官玉蝶捏着锦帕抵嘴佯作恍然大悟,惊讶道:“哎呀,妹妹可不要记恨,本宫不是那个意思,即然我们是姐妹了,那往后互相照顾的地方,妹妹可不要推辞哦。”
妹妹?我看你上官玉蝶不到黄河心不死,即然要装那就一起装好了。
“本宫即将为后,在后宫自然会照拂上”上字一出,上官玉蝶不禁一怔,童媜见她面色僵硬真是大快人心,她顿了顿凑上前去幽幽道:“奎贵妃的。”
放大数倍的面孔,上官玉蝶一双美眸定定的瞅着这不失粉黛却能倾尽天下的脸,虽面不改色,但袖中十指却不安的紧攥成拳。听言,她心中悄然的松了口气。
要知道她官妓身份如若是被旁人知道,欺君之罪,定会死的很难看。
“听说奎贵妃的父亲是位大将军,争战杀场,不知奎贵妃是否学到一些兵家常识?”一袭长裙的童媜优雅转身坐在了旁边小歇的美人靠上。
与方才相比,这气场来了个大颠覆。此时的上官玉蝶有些心虚的抚了抚发髻,看向童媜的眼神冷若冰霜。
“家父常年在外,本宫也很难见上几次,至于这兵法嘛,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本宫很少看兵法之类的典籍。”
这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不远处经过的小宫婢们多多少少嚼了些舌根子去了。
索性,上官玉蝶佯装落下几滴清泪,抬袖抵鼻,梨花带雨。
若是被男子看着,还不马上上前轻抚当块宝一样捧在手心上。可是,上官玉蝶面对的可是小时候对她知根知底的童媜。
看着眼前大红袍一袭喜庆的上官玉蝶,这等说变即变装柔弱搏同情的技俩真让童媜汗颜,靠在美人靠上的她抬头无奈的望了望天,起身理了理裙摆,唤道:“小乐儿。”
小乐儿屁颠屁颠一边跑来一边偷瞄着上官玉蝶,先是冲她欠了身,然后上前乖巧的扶起童媜。
“这里花虽开的艳,但蜜蜂蝴蝶太多,若是摘来几朵放在宫中,还不知会不会无故被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