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何不何不。”
就当幻不惊要说出口时,童媜将茶怀重重放在石案上,‘嘭’的一声,茶怀在她掌心裂开,水溢到了边缘一滴一滴落在她粉嫩色的裙摆上。
“那两个字,我永远也不要听到。”说完,童媜起身欲走。
“不愿?那么你心里是否就不会想,你晕睡的两日两夜里为何唤的是龙湛的名字!”
脚步戛然而止,袖中十指陡然紧攥,那两个字如藤蔓般狠狠勒紧了她狂跳心脏,“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语罢,她快步离开。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他方才还舒畅的心里此时却堵的慌乱。
一直在围墙后静静看着这一幕的慕容雪脸色黯然,眼神中饱含着太多的情愫。
“陛下。”在旁的蒙义轻唤了声。
慕容雪抬手示意,会意的他拱手退下一眨眼的功夫不见了踪影。
凉亭中的幻不惊望着支离破碎的茶怀失神,愣是没发觉有人靠近。当慕容雪在他身后几步外停下脚步时,受了惊的鸟儿展翅高飞。
幻不惊微微侧身睨向慕容雪,不情不愿拱手道:“幻不惊见过陛下。”
慕容雪嘴角微扬,抬手示意。幻不惊正了正身,依旧去喂他的鸟儿。
都说这幻神医冷傲,视钱财权贵为粪土,性格孤僻一向冷漠不愿与人亲近,今日一见果然一点不假。
慕容雪不怒反笑走至他身边,扬了扬袍摆坐在了亭中的美人靠上。
他这等举止倒让幻不惊不自在了,这大周皇会闲着没事来这看他喂鸟?当下幻不惊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冷冷道:“陛下有什么需要在下做的吗?”无事不登三宝殿,虽不喜欢眼前这人,但他还是会察言观色的。
与方才他同等神情的慕容雪也被案上那破碎的茶杯恍了神,以至于幻不惊说了三遍他才恍回神,“哦,哦,朕确实是有一事相求。”
坐在百雀阁屋顶上的一袭玄衫的蒙义视线一刻都未离开过慕容雪,从这个角度来看,幻不惊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
亭中,幻不惊听慕容雪道完,脸上依旧风轻云淡的他抿了抿茶,轻‘哦’了声,“陛下也许知晓在下立下的规矩,所以在下不答应。”见慕容雪神情有丝不悦,他睨向阁楼,接着道:“除非陛下许在下一个要求。”
“幻神医请说。”
“在下与媜儿本不属于这里,所以在下。”
“朕不会答应!”慕容雪腾然起身,突感自己有些失态,他敛了敛怒气,道:“媜儿若是想离开,朕也不会阻扰,但现在让朕看来,她是想留下的,幻神医又何必为难朕呢。”
幻不惊睨向惊吓飞起的群鸟,眸中不起一丝波澜。“她有没有向你说起我与她的婚约?”
什,什么!慕容雪面色微露惊诧,侧身不答。
“大周皇大概也知道媜儿的身世,风姨将她许配给在下时在下是发过重誓的,所以大周皇昭告天下要封媜儿为后,是不是为难了在下。”幻不惊双眸轻轻睨向他,冷冷道:“貌似媜儿恨透了那锦王,太庙之事媜儿让在下助她一肩之力,在下本就不情愿她去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王朝去冒身命危险,若是出了差池,在下又有何颜面去见死去的风姨。”
慕容雪脸色越来越铁青,这一趟他本就打着被拒的打算,听幻不惊这么一说,感觉自己好像做了对不起天下的亏心事般浑身不自在,由其是当知晓媜儿与幻不惊有婚约时,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抓了一把般疼痛难耐。
“大周皇脸色怎么这么差,是否要在下把把脉?”幻不惊面无表情,对慕容雪也算恭敬,只是言语中不难听出带着丝敌意。
幻不惊上前靠近,却被慕容雪抬手制止,他睨了一眼阁顶,对幻不惊不咸不淡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