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想要他的命的吗?!媜儿
垂眸冷冷望了手臂上的羽箭一眼,疼吗?她心底莫明的感到可笑,现在被阴寒之气侵蚀全身的她已感觉不到痛了,可是为什么心底莫明的泛起酸楚。
由远而近的马蹄声,她腕间的三尺白绫已落入掌中,灰蒙冰冷的眸中静静望着二十米外奔来的身影
齐腰的墨发湿嗒嗒的依在他宽阔的背项,垂在他肩处两缕发丝在风雨中凌乱的不成样子
当龙湛看到屹立在雨中的娇小身躯时,冰冷的鹰眸徒然紧缩,一枚银针再一次袭来,策马奔驰的他立即拉马侧身,寒光闪闪的银针直直从他脸门处划过。
‘嘶一一”千里被一拉长嘶一声,飞驰的速度有所解慢,它惯性的前向奔跑,可立在它不足五米处的童媜硬没有躲闪之意,直直的望着它朝自己奔来,龙湛面色大惊,拉紧马缰的手攥的发白。
就当千里要撞上童媜时,她突然将手中的白绫抽出挽上它的脖颈借势一跃而上坐在了龙湛身后,银针立马抵上了他白皙的脖颈。
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
千里小跑几步终于停了下来,攥紧马缰的手松了松,他的心却被什么嘞紧了般,难已呼吸。
低眸望着被她做为武器紧攥的三尺白绫,她为了慕容雪竟然已身犯险来阻止他前行,他心中怒火中烧,醋意横生。
此时的雨水见小,天色却慢慢下沉,远处的景色侵蚀在黑暗中。
望着冷俊容颜上那丝被雨水冲刷一次次显现的血色良久,她攥紧的白绫不觉松了松,抵住他喉间的银针顿了顿
一脸阴戾一袭白袍的他见她有所迟疑,突然抬手钳制住抵在喉间握有银针的手,一使力,只听‘咔嚓’脱臼的声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侧身稳住重心一把将身后的她揽在身前,掐住她的脖颈。
灰蒙的双眸,面无表情平静的望着身前一袭白袍眉间愤怒不已的他
没有愤怒没有恨意没有一丝痛觉,她这是什么表情
一想到她与慕容雪在雨中相依相偎的情景,他心中的醋意恨意让掐住她颈处的力道不觉加了几分
“你敢阻挡本王,你可知犯了什么罪?!”
“那厮值的你这般吗?哈!!”
“童媜,你敢背叛本王!!”
你反抗呀,你不会很会打很会耍手段的吗,为何不反抗他手间愈加用力,指骨分明,青筋森森
凝视着她灰蒙的双眸中,他看到了死寂般的可怕安宁。他突然惊觉她身体的温度是那般的冰寒,指腹间似被什么蛰了般猛的收回手,定定的望着面色僵硬檀口微开哈出薄薄寒气的苍白容颜。
突然,方才她死寂的脸色突然双眸翻白,一口血涌了上来,嘴角溢出的血触目惊心
“疼,疼”她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方才冲她吼冲她咆哮的他看着她这般凄惨的模样突然不知所措,心却像上了弦般绷紧,他一把将她拥在怀里,她身体散发出来的寒气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才醒悟,原来她中了至阴至寒东芝夏草之毒。
“你这个傻女人,居然蠢到用内力去抗阴寒,你可知你会血脉喷张暴毙而亡!!”他嘲她怒吼,紧蹙的眉宇间掩不住的心疼。
“你,你放了放了他。”
满脸憔悴的他双眉轻挑,沉声道:“现在的你拿什么与本王谈条件,那厮拿了我天朝密笺,你以为本王会因为你而放了那厮,童媜你也太高估自己了。”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天色越来越暗,眺望远处,黑曜石般炯炯有神的鹰眸中,那东效城星星灯火像指引方向般。
‘驾!’一声大喝,千里撒腿飞奔。
“你放了他”被他拥紧的童媜边说边咽下血水,可怎样都止不住血不断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