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然将至。
烟雨楼内各色姑娘正忙予应承各级别的大臣,她们能说会道的嘴上功夫愣是将个个精明的大臣说服的服服帖帖,反过来相赠给予她们的是那些羡煞旁人的金银珠宝绸锻。
还未到出宾年纪的小雏妓们和她们的丫鬟们各自安排做着手中的事,按规矩小姐倒酒,丫鬟则在一旁上菜。
这是她们小小年纪每天必须要做的课程。
“小姐你看!”小洁附在童媜耳边小声道,声色满是惊诧。
正在给某位官爷倒茶的童媜顿了顿,依着小洁的目光望去,她此时的心里如同朝阳照进了心底最深的那一处范着暖意,可一想到它的处境,又有如千万冰棱在她毫无防备在心口处扎了无数个洞来。无边的苦涩蔓延了整个心境。
那只用金丝绕成,下拥祥云,昂首翘尾,向上展翅欲飞,尾部可动,做工精细,栩栩如生的凤簪,那只陪伴母亲一生的凤簪尽然会在这里出现!
仿佛慈祥雍容的母亲戴着它历历在目就站在自己身边般,顿时眼眶中溢满了泪水,晶莹清澈的双眸透出她满心酸楚。
“小姐。”不忍让自家小姐再沉溺在过往中,在旁一脸布满愁云的小洁轻轻蹭了蹭她,小声宽慰道:“我记得夫人的发簪更加精致些,这许不是夫人的发簪,小姐还是将心放宽些才好,别伤着身子。”
我怎么会看花眼,那只母亲陪嫁的凤簪,那只看了八年的凤簪我怎么会看花眼?童媜淡淡冲小洁一笑,道:“也许是吧。”回话间,不觉又多看了那凤簪一眼。
而离她们几步之遥把酒风花雪月的桌案前,数位高官怀中的佳人无不用贪婪的目光盯着陈大人手中那支夺人眼光的凤簪,只是碍于各自的主才保侍矜持没有上前轰抢。
而陈大人要将凤簪将赠的佳人不是别人,正是着一身红裙长摆美艳超凡华丽的上官玉蝶。
只见玉蝶正眼都未瞧上一眼,道:“大人太过大方了,小女怎受的起。”
“呵呵,玉蝶姑娘乃天仙下凡,这只凤簪如果戴在玉蝶漂亮如漆的发上定更加。。”
还未等陈大人道完,上官玉蝶很不给面子的截了他的话,道:“陈大人过赏了,小女生的平凡,烟雨楼里比小女美的小雏妓更加数不胜数。”说完,眸光有意无意的瞟了瞟童媜这处。话中之意是说现在整个妓子中她上官玉蝶是独一无二的,小雏们也别想有什么非份想法触动她的地位。
“哇,那只凤簪我从未见过,做的可精细。”
“瞧,那发着谈谈光泽的是夜明珠吗?”
“那凤簪戴到我头上一定很好看。”
顿时上官玉蝶成了整座烟雨楼里的焦点,大家像开了话闸似的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玉蝶姐怎么回绝陈大人呢,她是真不懂还是装傻,现在我们这等供人取乐的身子能得到某位大人的宠爱是祖坟上冒青烟,该谢恩才对,哪像她一副清高圣女模样。”
“好歹也是红牌,做做样子装装矜持才能凸显她还是女儿身,娇贵!”
“凤簪!喂喂喂,这凤簪的来历。。”
“管它什么来历,到了谁的手就是谁的。”
本想夺得美人心,反让自己处在尴尬之地。想他陈高在朝中也算是有头有脸,这么让人拂了面子,脸上自然挂不住,碍于同僚在此又不便发作。
上官玉蝶面色冰冷的朝各位大臣欠安,轻轻拂起长袖正想离去
“玉蝶姑娘急着走是否约了某位高官贵人呐?”拦住上官玉蝶去路的是顺天府丞刘兴,着一身玄素色长袍不失华贵一脸刽市的刘兴摸了摸自己沾满油水的嘴脸,抬手欲想去沾上官玉蝶粉嫩的脸蛋。
“刘大人请自重。”上官玉蝶巧妙的躲开,声线放柔道,“小女身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