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李夫人离去,小洁急步跪在童媜跟前一把将她抱住,一语不发,只是狠狠的抱住,将那份伤痛狠狠哽咽在心底。
许久,童媜深深叹了口气,似乎那是她最后一口气般,叹的好无奈好伤感。
一身无力她瘫软的坐在冰凉的地板面上任小洁久久抱着。
然,自家小姐不发一语,身子却颤抖的历害,小洁越发抱的更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不在痛心里更温暖一些,让她知道身边有她在,世界不是她一人独在。
一旁的老鸨一副感概模样,轻轻摇头怜惜道:“进了这烟雨楼,命就定下了,这里的哪个妓子不是达官贵族出生,那先没上品级满门抄家的小姐们还没有这等优待受皇家恩惠留在这妓防,皇家也是念你们父一辈为朝庭出力的恩才会留下你们些独苗儿留下你们的性命,所以,你这丫头还是安份些,别想着有一天飞上枝头。入了这个门一生就不清白了。”老鸨说的是语重心长,似对世间事已看透,百般无奈。“都起来吧,地上凉会伤身。”说着上前搀扶起这对凄凄哀哀的主仆。“好了,这事这样了结也算圆满,涂些膏药不许生张,万事要看开些。”
要看开些,呵,她童媜她这等奴也只能看开了些,这不能出门庭半步的她难不成去告官?
官,可笑,这烟雨楼里非奴即官,可会来这官妓里的,又是些什么官呢?是百娃的父母官么,可笑呀,可笑。
心有万般不甘,万般痛恨,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妓妨里的小雏鸟,没权没势的她也只有这样。
“是。”小洁边擦眼泪边应道。
“媜丫头,如果有人问起你的脸,只说用胭脂水粉弄成这般的,明白吗?”
“童媜明白,童媜不会让妈妈难做的。”
老鸨对童媜的表态很是满意,摸了一把她发肿的脸颊,微笑着点点头,转身出了门。
“唉”许是跪在地上太久,此时的童媜腿有些发软。
“小姐小姐。”
“没事,只是头有些发晕腿有些不听使唤而已。”她嘴角硬挤出的微笑,让小洁看着更加的心痛刺眼。
“来,来慢点,我扶你到床榻上。”噙着泪努力压抑下心中种种声讨哭诉,小洁小心翼翼生怕触痛了她的痛处。
两个同等身高同等身躯的小丫头这等受人欺负羞辱的情况,怎不叫让人看着心疼。
只是现下,除了俩人互添‘伤口‘没人会疼惜她们。
可在这里,除了些傲气还在之外,似乎慢慢习惯每天过这种非人的生活。
父亲在世时,她倍受疼爱倍受爱戴,别说被人掌掴,就连她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府中上下朝中大臣无不为她送上问候礼单,她童家小姐哪受过这等屈辱。
“媜儿,父亲大人他当场冤死于朝廷左翼李权之手,现在我们也成为阶下囚发,哥哥姐姐们可能以后就只有自己照顾自己了,万事小心,留着命,一定要留着命替父亲申冤,替哥哥姐姐们好好活着。”她的二哥,最疼她的二哥捧着她的小脑袋,带着微笑宠溺的吻上了她漂亮的额头。
“媜儿,不要恨大姐好么,大姐每天你学这学那,总挑你的毛病那是大姐想让我们媜儿成为一个能说会道,出的厅堂的大家闰秀,你为人天真总是被三姐骗来取乐,外面世道以后万事要多长几个心眼,不要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就像我们的父亲。”如花般才二十出头的大姐当时那忍泪咽哽的模样,至今让她挥之不去。
然她的三姐,和她打小同吃同睡的三姐,那恍恍忽忽满眼惊恐失措的她,似是恶魔附身歇斯底里的见人又吼又咬。
“冤枉呀!冤枉!!”
那是只比她大二才十芳龄正茂每天打扮的漂亮,多少公子哥为之倾倒的三姐啊,那份撕心裂肺的心痛久久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