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扒拉着酒杯:“自然记得,怎会忘了。”
“那荣夏还未满十八,那约定怎能算数?”荣夏叹了口气,终究是让翠绿去热了酒来。
这时,殷红端着小炒和热好的酒上了桌,见荣夏有些疑惑,打趣道:“小姐哪次不是败给白公子,上了酒的。”荣柔听了也附和着说了句。倒是荣烁不满了,也上殷红给自己热壶酒来,殷红自然明白,顺道连夏c肖二位公子的酒也给热上了。
白若溪大口吃着小炒,饮了几杯酒,约是吃了七八分,才放下筷,说:“今年,十六;来年,十七。这就两年的功夫,还能让你找着个对眼儿的?”挑了挑眉,“可别随便找个人凑数。”
荣柔打趣道:“那,若溪哥哥可得快些准备聘礼了,这日子过得可快了。”
“这是自然。我娘留下的玉镯我可藏得好呢。只等着,夏夏年满十八,为她戴上。”说罢,朝着荣柔挤了挤眼。
荣夏骂了句多嘴,便将这事儿又转回了荣烁那儿。而那三位公子显然还没回过神来,倒也听出了这二人的关系,怕是那白公子与荣二小姐定了约,若荣二小姐年满十八还未有那心上人,便要和这白公子成亲,而白公子显然早就心系荣二小姐。
白若溪听了这事儿,眉头也不由得紧锁:“家父是有一妻二妾,而作为正妻的家母,只因生我时落下了病根,早早就离世了。而二娘c三娘也无子嗣,便待我很好,如同亲生孩子。怎会突然冒出这白小姐?”
众人也觉惊奇,连白家少爷都不知,这白小姐究竟是什么来路。
“说来也怪,三位公子也知,这白家开的是镖局,做得有些大。家父便将东北的镖局交付于我,但西北地区的镖局却依旧是家父掌管,大事儿都要经他同意。何况西北是边疆要塞,不少军队也有时会依靠我们。但三个月前,我在京城收到飞鸽传书,西北地区的总管告知我,家父竟有半年未与他们联系,算算日子,便是我去京城后不久。而那时,京城分局又出了事儿,直到今天才得意脱身。”突然,一改严肃的表情,嬉皮笑脸起来,“这不,一回来,就来见夏夏了。”
荣烁终究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破口大骂。白若溪倒也不恼,倒是荣烁,见他不吭声,也不好再说。白若溪见他说完,才应了句:“大哥教育的是。”这不说还好,话一出口,如同火上浇油,荣烁心中的火又“噌”得窜了起来。荣夏只好做着和事佬,其他三人也帮着劝住了二人,才没让二人闹起来,不过也只是荣烁一方面闹罢了。
突然,殷红“呀”了声,说:“小姐,明日,沈大夫要来,今日早些歇息吧。”荣烁听了,也催着荣夏去休息,想着把她与白若溪分开。见荣夏回屋去了,白若溪也起身跟了去,却被荣烁拦了下来。
白若溪依旧笑嘻嘻:“大哥,怎么拦着我的去路?”
荣烁脸一黑:“白公子,客房在西侧,这东侧可是女子的闺阁。”
荣柔有些扭捏地拉了拉自家大哥的衣袖,说:“大哥。这二姐给若溪哥哥准备的屋子在。”
荣烁的脸又黑了三分,咬牙切齿:“莫不是在夏儿屋旁?”
白若溪走到荣烁身旁,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可不是。”荣烁出手想扣住他的手,却不想,反被掐住,折至身后,荣烁脸上顿时露出痛苦的神色。
肖虎一惊,猛得起身,就要出手。夏砚也觉不对,却听白若溪悠闲自得,但显然有股狠劲的声音:“就算三位公子一块儿上,也不可能赢过在下。”抬手松开荣烁,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仿佛刚刚那人不是他:“大哥,我可不会对夏夏做些令她恼火的事儿,何况夏夏也有分寸不是?”
荣烁又想说些什么,却听殷红匆匆跑来,告知,二小姐唤白公子去,只好作罢。
白若溪与荣夏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