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南醒后环顾四周,断定自己应该是在一个农家院子里,他刚要下床,却发现左腿小腿处钻心的疼痛,根本没办法移动。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小男孩。
这不是在山上遇到的姐弟俩么。
“你醒了?”
女孩声音清脆甜美,犹如山里的清泉水。
“我叫宋喜欢,这是我弟,喜庆。你叫什么?”
江乔南一撇嘴,心中暗笑。山里人取的名字也带着这么浓重的山土味儿,什么喜欢c喜庆的。
思罢,江乔南抬起头,正对上宋喜欢瞪着澄澈的大眼睛满眼期待的看着他,于是忙收起嘴角的笑容。
“江乔南。”
宋喜欢满意的笑了笑,又询问道:“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疼?”
江乔南指了指左腿,说:“我的小腿好像摔断了,疼得很。你能不能把我送去医院?我给你医药费。”
说完,江乔南便低头在裤兜里摸索钱包。
糟糕,钱包不见了,裤兜处俨然被划破的一道口子,定是滚落下山的时候丢了。
江乔南面色尴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宋喜欢似乎没有看到他尴尬的神色,笑着说:“家里一个活生生的神医,去什么医院啊!再说了,这里没有医院,最近的医务所离这也好几里地呢!”
神医?
江乔南疑惑,“谁啊?”
“我爹呀!”
一说到爹爹,宋喜欢立马神采飞扬起来。
“我爹可是这山里出了名儿的神医,乡亲们谁有个头疼脑热,腰疼腿痛的,都来找他看,几副药下去,保证药到病除!”
“喜欢,又在胡说!”
宋大有迈进屋里,制止了正说到兴头上的女儿。
宋喜欢见爹爹进来,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样子煞是可爱,又走到父亲身边辩解道:“哪有胡说,上次白爷爷家的牛断了腿不就是你给接好的嘛!还有张伯伯家的黑子生崽的时候难产,还有还有”
江乔南一听,脸色更难看了。
宋大有心想女儿要是再说下去,怕是眼前这位年轻人该要落荒而逃,不敢再待下去了。于是,忙打发了喜欢去外屋做饭。宋喜欢这才极不情愿的出了屋。
宋大有拉过屋里一条板凳坐在床边,说:“我在你昏睡时为你检查了一番,脸上几道被山石头野藤子划破的印子倒是不必担心,上点药,三天五日的也就好了。看你左腿红肿,脚踝是脱了臼了,小腿的地方骨头倒是没有断,怕是有点裂了。喜欢说我是神医那真是信口胡说了,但是我们山里人从小在山里活动,脱臼断腿的事情是常有,向来都是自己医治的,这么些年了,也摸索出了些管用的法子药方。别的不敢说,要说这接骨正位,村里像我这么年纪的人哪个不会?若是次次都往医院里跑,一来山路难走,路途又远,多遭些罪,二来医院里收费贵得很,我们也是不愿去的。这位先生既是在我们山上受的伤,我们也不会扔下你不管。你若信得过,我便与你把脱臼的脚踝接好,你暂且在这休养便好。先生若是执意要去医院,那待到明天天亮,我和村里人再把你送去,只是今晚你就要受些苦了。”
江乔南见这大汉说得诚挚,是个老实淳朴的山里汉子,实在不好拒绝,况且那腿脚实在疼得厉害,便答应了下来。
“那就劳烦大叔给我接上吧。”
宋大有出去找来药膏和一些布条,又让喜庆去拿来一条毛巾。
宋大有把毛巾递给江乔南,说道:“正位的时候会有点疼,你若受不住,咬着这毛巾会好些。”
江乔南见那毛巾已辨不出原本的颜色,实在是无法做到把它咬在嘴里,忙连连摆手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