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典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凭着对刚才那微弱气流的感知,他循着那个方向摸黑而去。
“你食言了。”一个冷冷地声音在阿巧耳边响起。
阿巧闻声,身体微微一颤,随即无力地苦笑道:“我想见你。”
“见或不见,我都在这里。”那声音回道。
“放弃吧。我们就到此为止,好吗?”
“阿巧,我等了这么久,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这样相见的。”
“放弃吧好吗?我”阿巧伸出手,朝着黑暗中那双冰寒冷漠的眼睛抚去,但手还未到半空,又无力地坠了下去。
张启典实在是想不通那双眼睛到底是怎么练成的——在这漆黑的环境里,它居然如狼眼一般闪着寒光,可那明明是个人啊。“想不通的事情,最好不要去想。”毫无征兆地,阿巧的声音在张启典的脑海中响起。张启典于是想起了那个梦,梦里那灿烂如花的女子和自己身边的这个阿巧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到底是什么事,能让那样一个纯美的女子甘心在这样的环境里挣扎?“无论发生什么,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张启典使劲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但却忘了自己的脑袋还带着伤,这一摔,疼得他直咬牙,“卧槽!”张启典狠狠地骂道。
“阿巧,你这又是何苦”那冰寒的眼睛似乎有了丝涟漪,“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结束了吗?——你太天真了,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死老鼠”阿巧呢喃,沉沉地着睡去。
那眼睛伸出手,似要去抚那熟悉的脸,手到半空,却又停滞不前,慢慢地,那掌化成了拳,“阿巧,我一定会成功的!”
“难道”巨石男耳贴着木门,狐疑地说道。
“难道什么?澡堂开门了?”胖子抓了抓脸,接着道,“还是他们准备吃泡菜了?”
“是,开始了。”
“卧槽!”
“开始了么?”那眼睛看了看四周不断颤动着的石像,眼球迅速充血,瞬间变得如红宝石般闪着妖异的红光,“你以为你真能主宰一切吗!?”
“听!外面有人!”胖子惊疑道。
“是个男人。”巨石男神情戒备,全身肌肉紧绷,双手粗筋暴起,双眼死死地盯着门口。
“卧槽!废话!”胖子不明所以地骂道,随即他表情一滞,转而大声骂道:“卧槽!”
张启典早已记不清自己在黑暗里到底摔了多少跤,他只是不停的在黑暗里摸寻着,到了后来,他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到底是已经出来了,还是在原地转着圈。“应该是52014步了吧,”张启典这么提醒着自己,“可是这鬼地方!”张启典终于再也压制不住,暴怒地喊道:“我特么的到底在哪里!”
“你来啦。”一句苍老疲惫的话语伴着他的回声飘进张启典的耳朵里。
“卧槽!”张启典捂着被扯得生疼的脑瓜子猛地后跳一大步,“谁!?谁特么的在那里装鬼吓我!?”
“”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死胖子,是你吗?”
“”
“巨东哥?”
“没想到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不靠谱。”
“你认识我?卧槽!你是说,你知道”张启典没有理由不兴奋——自从醒来后,他就没见过活人,不不不,不要说活人,特么的连个死人,连块石头都没见过,这突然间就冒出个大活人,而且很可能会让他知晓自己的过去,不不不,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离开这里,离开这鬼地方,然后张启典突然就想起了阿巧,想起了梦里那个灿烂如花的女子,那个一直叫自己“死老鼠”的那只“猫”,那个莫名其妙地吻
“阿巧呢?你把她怎么样了?”张启典突然很想知道这只“漂亮的母猫”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