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便说:“这事儿虽说是二少爷促成的,但也得老爷他同意才是,老爷并非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我现在对他可是肃然起敬呢。”
钱曼曼亦点点头:“婉儿我们走吧,回东院好生的睡一觉,昨晚为二牛他们的事情,我可是绞尽脑汁,一夜没合眼呢。可算这事儿进行的这么顺利,我得回去好好补个觉。”
说完她便移着小碎步离开众丫鬟们的视线。
一月之后。
过了腊八便要过年了,在轰轰烈烈中,醉仙楼果然开起来了,开张几日,酒水流帐便足以证明钱曼曼当初的分析是正确的。如若是碰到了好机遇,钱曼曼自认自己还真是个做商人的材料呢。可惜没再有这般让她施展才华的好机会了,罢了罢了,她志不在此。唯对金器情有独钟。
如今张三四人都在后厨帮忙,二牛的手艺也得以发扬光大,可算是了了钱曼曼的心事,做了件好事的感觉让她顿觉自己高大起来,原来靠自己的力量帮助别人能获得如此的满足感。她成日里便是一副乐呵呵的开心模样。
但醉仙楼一事,并没有和她扯上一丝关系,周府上下没人知道此事和她有关,只当是周世昌与周玉倾又一个成功的投资而已,此事的功劳全记在周玉倾身上,周世昌更是在人前多方赞赏他的才能出众,这让钱曼曼觉得周玉倾帮她的目的或许正是在此呢。
总之这件事很圆满,每个人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是了,她悄悄的站在幕后看一眼就是了,周府的那些个女眷们亦不至于因此多生事端,周玉馨也安静了许多,给她难得的清净好好的在金器行中边学边设计金饰。
过年之时,这周府上下的忙闹亦没影响到东院的清净,她的东院和往常一样,没什么过年的气氛,唯独多出的是那副周管家送来的喜庆儿的对联。
许多日子,周玉书没有出现,周玉竹更是不见人影儿,还好她这段时日的心思全在设计竞选的金饰上,没那么多心思去想这两人为何忽冷忽热,飘飘忽忽的如影子一般难以捉摸突然对她的冷漠。知道过了初三,金饰终于设计好了,又自行扣出了半成品,就差炼蓝与点翠这成品便可以显出真面目来,她才伸伸懒腰抬起头,说了这几日难得的一句与金饰有关的题外话。
“哟儿,这是什么时候了?”
婉儿这才端着茶盏递给她,呼出一口气儿说:“姐姐可算是回过神儿了,这会儿是大年初三了!这年都过了。周府上下莺歌燕舞的,就是姐姐不在光景中呢!”
钱曼曼搓了搓手,兴奋的神色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金步摇,又对照着图纸,皱了皱眉说:“怎么看着不像呢。明明是按照风娘的画稿来的,画出了图来倒也是像模像样的,但做出来又不一样了,也不知道最后出来是什么样子!哎,我的脑袋与眼睛还有手似乎是分家的呢。”她如此自言自语着,便又皱眉看向伸出来的手。她又低头在腰间拿了那染料香囊出来,打开瞧了瞧:“明日便将这个拿去给金器行的师傅们帮着练蓝去。”她手一抖,一步小心洒了一点在地上,便心疼的模样,小心翼翼的抽好了香囊的绳子,又放入腰际,唯一的这点染料,可不能再让自己弄没了呢。
见钱曼曼完全不在状况的样子,婉儿坐下来又重申道:“姐姐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这段日子里你茶饭不思的都在在做这个金步摇呢,连时日都忘记了,这可是大年初三了,年都过了,姐姐!相公他亦不来看你,老爷和那些奶奶们亦没叫你去请安呢,当咱们不存在呢,真替姐姐愁闷呢。”婉儿说着叹了口气。
钱曼曼漫不经心的抬起头看向婉儿说:“我知道,年都过了嘛,我自小不喜欢过年,别家的年过的又松糕肉吃,我家年年过年都是要债的,便很讨厌过年了,如今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便是好事一桩呢。”钱曼曼想事情总是能看到阳光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