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驾光临,我这个小职员怎敢如此放肆了,但”柯竞通勾起唇角,他促狭起眼眸,“我想总裁是为了公事才来找我的吧!”他并不想南宫律插手此事,他握在手中的笔尖停止转动,不过才几秒的闪身,他就重新地划动着笔尖,处理手头上的文件,如果常人没有敏锐的观察力,是很难看得出来的。
南宫律站起身子,在来到办公桌面前的同时,他拿起正在经过柯竞通审核的文件,一面阅览着,一面漫不经心地说:“你小子少来这套,你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情。”他合住文件夹,目光专注地落在柯竞通的脸上,“我不能看你继续这样子下去了,我认为警方会将这件事情处理妥当的,别忘了‘狗急跳墙’这四个字,难道你希望柯沐曦再次受到伤害吗?”南宫律早就知道柯沐曦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会让从来不会因私废公的柯竞通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出这么多的事情。
柯竞通在南宫律的眼里是商业界里的可造之材,但同时也是他南宫律最好的知己朋友,“朋友”词义广泛,并不是只要同龄人才可以这样,长辈与晚辈也可以做到,它并没有年龄的划分与社会身份等级的尊卑区分不是吗?
“我会照顾好我的妹妹。”柯竞通拿起另一个文件夹。
南宫律却没有让柯竞通如此简单地逃过他的追问,他蓦地按住文件夹,从而使得这个文件夹将其余的文件夹全部地挤出办公桌,散落一地,“竞通,你那样的保护只会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柯沐曦她被强奸的事实,她的逃避,她的疯狂与痛苦,你是看到的,或许”南宫律迎上柯竞通的眼,“接触人群,接触朋友,才是她最好的良药,向来良药苦口,不但病人要坚强,就连家属也要。”
或许家属的于心不忍则是迫使柯沐曦病入膏肓的原因。
“沐曦现在时而神志不清,时而精神恍惚,出去只会让她受到更大的伤害,与其这样,关着她一辈子又何妨呢?”柯竞通沉痛地闭上眼睛。他是柯沐曦的亲哥哥,他的懊恼已经无法挽回这一切了。
“这这是你单方面的想法,可曾问过沐曦?”
“我”柯竞通无法昧着良心说柯沐曦喜欢这样子的生活,相对而言,自由才是柯沐曦说追求的。
南宫律拍打了下柯竞通的肩膀,抿嘴说:“给她想要的,才是她最大的快乐。就把时间留给警方来抓获那个罪犯吧!沐曦的事情是场意外,谁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而且你也总不能老是为柯沐曦耗着,对于自己的事情也该上心些,我看宫家那丫头对你的那种感情可不是假的。”
“这是我的私人事情。”
“宫”
“够了,”柯竞通猛地站起身子,“总裁如果没有公事上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站住。”南宫律呵斥地说,“明年我打算与宫翔合作,照顾宮琦玲这件事情就由你来做。”
柯竞通阴冷着眼眸,侧脸说:“你最好别这么做。”
“这是公事。”南宫律强调地说。
“我有权利不接受。”柯竞通迈开步伐,用力地甩上玻璃门。
“总监?”一直都未曾离去的estelle迎上前去,“安腾先生交代过,说是请总监务必在十点前来到福利酒店。”
“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事关,”estelle放低嗓音,句句清晰地说,“夏一銮。”
柯竞通目光一沉,“备车。”
“可是”estelle知道南宫律还在办公室内。
“代我向人事部请假。”为了让南宫律没有阻止和说话的余地,柯竞通只好这样子做,况且这点钱,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是。”
南宫律急忙地来开玻璃门,“estelle?”他喊住estel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