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女人尖锐的嗓音刺破了此时的宁静。
丁暄雨没想到会是母亲,最害怕的事情终于降临了,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句声音,心坎的痛仿佛要让嗓子裂开了似的,泪水模糊了双眼,丁暄雨内心的无助终于再次崩溃了,她沿着阳台缓缓地蹲坐下来。
“翅膀硬了是吗?你存心想气死我吗?”
“”
“你倒是说句话呀!难道哑巴了不成?”
“”
“要不是暄岱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恐怕这会儿你妈我就担心得住院了,你在哪里快说,我已经和你学校的校长商量好了,若是你回来了,复学还是有机会的。”晁媚好骂累了,最终就将心里盘算好的事情说出。
“妈,”丁暄雨嘶哑着嗓音,“我是不可能复学的。”她说的斩钉截铁,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你真打算气死我吗?”晁媚好扬高嗓音颤抖地说。
丁暄雨拭去眼角的泪水,啜泣地说:“你们还好吗?”
“你说能好吗?”晁媚好仿佛没有听到丁暄雨啜泣声,径自埋怨地说,“你们父子俩存心是盼望我死吗?你离家出走了,就连你爸这些日子也老是不回家,也不晓得是不是在外面包养了个狐狸精。”
“爸不会这么做的。”
“你爸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晓得,但家产全部在我的名下,就算是有,他也不敢带回家里,你若还指望认我这个妈的话,就赶紧回家。”晁媚好下了最后的通牒。
“对不起。”
“我说你这丫头”
“嘟嘟”在晁媚好还没完全开骂之前,丁暄雨切断了手机,无助地捂着嘴巴低泣起来,仿佛要将内心淤积的所有不快都苦之殆尽。
一个小时后丁暄雨回到房间后,她扑倒在柔软的床上,昨夜无休止的折腾加上刚才坐在阳台上吹风,头突然昏昏沉沉地痛了起来,她揉捏着太阳穴坐起身子,伸手摸向搁在床头旁的那张用来放置台灯的桌子上的芬必得盒子,迷迷糊糊地掏出两粒芬必得在没开水的配送的情况下干咽了下去,就重新倒下沉沉地睡去。
第三天。
“晁姐,有客人指名要丁姐作陪。”
“拒绝掉。”
“可是那位客人阔气得很,那样做岂不可惜。”
“要不换人,要不回绝掉,就说我们这里有我们的规矩。”
“但是”苏维娜为难地杵在原地。
“没听清楚我的话吗?”晁雪原提高嗓音。
苏维娜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是。”
“没有必要为了我回绝掉这么好的生意,你告诉那位客人我马上就到。”丁暄雨突然地推门而入,完全让苏维娜与晁雪原怔愣住了,不同的是晁雪原满脸欢喜,苏维娜则是满脸不快。
“就按暄雨说的去做。”晁雪原从旋转椅上站起来到丁暄雨的面前,皱起眉心询问道,“好些了吗?都怪姑妈不好,将所有的事情都让你做,不过你没让姑妈失望,这里上上下下的姐妹对你信服得很。”
“我又不是水做的。”丁暄雨俏皮地勾起嘴角。
“虽然这么说,可别累坏了。”晁雪原踌躇许久,才继而说,“暄雨,你是不是背着姑妈交了男朋友了?”
丁暄雨笑容僵硬地说:“姑妈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
“瞧你紧张的,不过是在你休息的这三天间不断地有人指名要你作陪,而且出手阔绰,姑妈是想对你说,如果真有什么不错的男人,你大可不必顾虑太多,好好地把握住,毕竟女人的青春是很短暂的。”
“我会的。”丁暄雨弯下嘴角,“我先去忙了。”
“去吧!”晁雪原放心地朝着丁暄雨挥手。
淡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