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算不上弯人,所以更无所谓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真正说起来那几个男人里,纯同志的只有聂衍文。
但是当时连方远都并不清楚,所以可见聂衍文这么多年来藏的有多深。
秦青和方远的第一次,说起来很平淡。
没有特别的感觉,至少对于小人来讲,没有好多人说的兴奋。
从头到尾除了一点不适应,便是真的很少有大的波动。
倒是方远气喘如牛。
看起来也是蛮好笑的,方远在很久以前,其实是在脑袋里操练过许多遍和聂衍文之间的情事,简而言之就是年少轻狂的春梦,但如今面前除了一个畏畏缩缩的小人,再无其他。
完事后,方远抱着秦青过了好久,下巴在小人的颈窝里蹭啊蹭。
秦青懒散的靠在他怀里任着我们的方大少撒娇。
秦青想这辈子两个人就这样也很好了。
如果有可能等他们都不年轻了,可以收养一个像方远一样的小孩,后面跟着两个手牵手的大叔。
谁说男人不能有风花雪月的念头呢,恩爱两不疑毕竟人人渴望。可惜每每到了最后,遭遇的偏偏是背叛,和相爱时没被看清的蛮不讲理。
那之后,秦青接到了一个很古怪的电话。
对方很久都没说话。
直到秦青脱口而出了一句聂衍文吗。
聂衍文当时正在b市的飞机场。从加国回来探亲才直到秦青和方远凑合到了一起。
说没感觉是不可能的,更多的却是说不清的惆怅。
本着接受过家庭里良好教育的前提,聂衍文煞有介事的挂断了电话。
他其实很怕。
他怕自己会纠缠不休会口不择言。
所以干脆不发一言。
飞机场的广播还在催着人登记,聂衍文深深地吸了口气,生活并不只有爱情,但是可能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会后悔。
方远回家的时候,厨房里已经飘出了饭香。
不久前他和秦青确定关系后,就同居在一起了,又不是什么未成年人,很多条条款款被人为的忽视过去。
等秦青把最后一道紫菜蛋花汤端出来,方少爷已经殷勤的摆好了餐具。
小人偷着笑笑,生活就是衣食住行,才显得真实。
“今天下午我接到了一个挺奇怪的电话。”看似不经意的,秦青夹了一筷子酸辣土豆丝嘟嘟囔囔的对方远说道。
“嗯?”方远的声音顿了顿,眉峰挑了起来。
“挺奇怪的,他什么都没说就挂了。”
“哦。”
方远敷衍了一个字又忙着夸秦青的菜做得好吃,惹得小人得意了好一阵子。
至于那个电话的事儿就如此不了了之了。
秦青是故意。
方远是无心。
但是就这一生,聂衍文这个人就这样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一个无孔不入的角色。
还真是,可喜可贺?
这个城市来得最快的莫过于夏天,又长又热,所有对这个城市熟悉的人都会如此牢骚。
秦青对于家乡的了解很早就局限在了自己所居住的区和街道,比起土生土长的其他人,他更显得像个游客或者暂居者,实在在某些方面格格不入。
买了小时候经常吃的香草冰淇淋,提了满满一大袋子的菜,秦青打开家里的大门的时候发现方远正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冷气的温度恐怕是低得不能再低,那家伙还裹着条厚被子百无聊赖的换着电视的频道。
电视上在转播一个选秀的节目。
剪着西瓜头的少年蹦蹦跳跳完了,又开始唱起一首老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