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给你实话,”依韵似笑非笑的拿起酒盅,扬眉道:“我见过你说的那位狐狸精太子妃,我不觉得她勾引过苏凡。你好歹是苏凡的朋友,却跟风诽谤他的妻子。你宁可相信市井谣言也不向自己的好朋友求证,这是一个好朋友该做的事儿吗?”
说到这里,又道:“当然,我是他的手下,却不经他允许拿鱼汤泼你,这更不是一个下属该做的事儿。不过我已经挨过训了,所以咱俩扯平了。你若不服,回头儿咱再来过,日后你若言行不合我心意,我还是会整你,直到你规矩了为止。”
“看看,祸水就是祸水,没露面儿,就让几个大老爷们儿为她起争执”依韵话音刚落,桓言就转向楚轩嘀咕道:“对这事儿,你怎么看呢?”
“一切都是偏见造成的,”楚轩看着桓言不疾不徐的道:“你们认为女人会误国是偏见,君宸认为你们只会人云亦云跟风也是偏见,我想不明白,大家今儿来聚聚是要说正事儿的,怎么扯到这些虚头巴脑的事儿上了。我的妻子什么样儿,你们见过吗?没见过杂七杂八说个毛啊!”
说到这里,淡淡的看了身旁的依韵一眼,见她虽然面带笑意,但那笑容却未达眼底,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就继续道:“我的女人如何,我心里有数,你们莫再妄议。你们认识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是会被女人左右言行的人吗?太子妃说的话做的事儿若是对的,我不会因为她是一个女人而去驳斥她,她说的话做的事儿若是错的,我更不会由着她胡来。”
“这可是你说的!”
“你以为我在放屁吗!”楚轩对发出此言的桓言瞪去。
桓言闻言抹抹嘴巴,讪讪的道:“你以前可没说过这些粗话,最近是怎么了?”
“天热,火儿大,”楚轩举起酒杯淡淡的道:“喝酒。”
桓言和姬旷是陈太子生前结交的好友,他附到陈太子身上后,觉得这俩人,一个有钱讲义气,一个有脑子忧国忧民,觉得这俩人可以深交,这才带着依韵过来结识。却未料到,他们竟然会因为市井谣言对依韵有如此大的成见。
酒足饭饱,该谈的谈差不多了,桓言便提出要回去继续攻读,楚轩看着他突然道:“也许你不必如此苦读,你知道的,即使你考中了,那些大臣也会做手脚让你落榜”
“不是还有你吗?”桓言笑道。
“可你得罪的并非是一两个大臣,你那番话,把朝中那些手握重权的保守派全得罪了。我不怕得罪他们,但我不想在继承君位前和他们撕破脸,不然的话,这场夺嫡之争,我一定是失败者。”
“懂了!”
桓言打了哈欠就要往外走,边走边道:“没关系,顶多落榜后我再攻读三年,直到你登基不再受那帮大臣威胁的时候再说。另外我会和姬旷帮你留心京城动静,就算出了事儿,我也有办法应付。你在居昌安心忙你的,百姓生计要紧,这场地震,苦了他们了!”
“那多谢了,”说着,楚轩就要让依韵去让车夫负责把桓言送回北城,未曾想桓言摆手道:“我突然想四处走走,就别让他送了,不至于穷的连租车的钱都没有”
桓言离开后,重新换了身衣衫的姬旷对楚轩道:“你只管先去居昌,我置办的粮食随后就到,耽误不了你的事儿。”
“辛苦了。”
这才是谈正事儿的样子,楚轩心里如此道。
就在这时,姬旷突然又上前道:“我这里有五十万两银票,老爷子忒抠门儿,只给我这么多,你先拿着”
“朝廷有银子。”楚轩看着姬旷道:“如今缺的只是粮食,当初为了安抚居昌百姓,父皇让七弟带了许多粮食,可惜都被他给糟蹋了。加上夏季各地旱涝灾害,朝廷已经拿不出多余的粮食给居昌百姓了若非居远斋年代久远有门道,我也不好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