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我看到母亲正在把扳回来的像小山一样的一大堆玉米拨皮。母亲看到我回来,立马笑着说我放假了正好可以帮忙拨玉米皮,还说今天如果能把玉米都拨完皮扔到房顶上让晒着,明天就可以去田里把白菜全砍回来淹成酸菜,冬天好有酸菜吃。
二姐从厨房里走出来很不高兴的冲着我质问道:“饭都快做好了你才回来?我听说你今天下午提前放假不上课,一个下午的时间你都干什么去了?我们大家都在往回掰玉米拨玉米皮忙了整整一个下午,你干什么去了?上高中就可以什么活都不干了,是不是?”
二姐顿了顿,气还没消,好像是重新组织了下台词又继续说道:“你看看妈,看看。啊?你好意思嘛?啊?”我看着二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坐在地上正笑着看着我们两,手里不停的拨着玉米皮的母亲质问着我,顿时无言以对。想编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蒙混过去,却又觉得任何说辞都是无力的,即使编出来了我也根本说不出口。
二姐看着不说话,被她质问的有些尴尬的我,还欲待再说些什么,却被一声如天雷般的喝斥声打断了:“赶紧去收拾把饭做好,磨蹭什么呢?”
原来刚才大姐去上厕所了。上完厕所回来的大姐,看到平时笨笨的不太会表达的二姐正在振振有词的数落我,站在旁边悄悄的看了一会儿,然后笑着吼了这么一句,打断了二姐,并让二姐赶紧去做饭。
二姐听后,也没空再搭理我,回厨房做饭去了。
但是,大姐却直冲冲的扑了过来,在我的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两脚。用她那猛女嗓音问我一下午去哪了?说我好不容易放个假就不能帮家里干点活,整天就知道玩,都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不懂事。
我被大姐踢了两脚,顿时表现的有些委屈,妈妈也在这个时候严肃的喝止了大姐为我求情。
大姐看到妈妈心疼我,酸酸的使劲在我的头上推了一把,咕哝着数落着妈妈,说妈妈就我一个宝贝儿子,看能把我惯到什么时候之类的一些话。
妈妈被这些酸酸的话听得也是哭笑不得,气不打一处来,翻着白眼瞪着大姐。然后大姐也抗议似的瞪圆眼睛示威一般的回应妈妈道:“咋了是?说的不对吗?”
“对的呢!对的呢!你们都说对的呢!长这么大光疼他了,没疼你。你们都说的对的呢?”妈妈无奈的气道。
“就是的,你知道就好!”大姐也毫不退让的继续针锋相对。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妈妈和大姐吵了半天,谁也没让步。反正女人多了就是这样,总会看到叽叽喳喳斗嘴的时候。在妈妈和大姐相互争论的时候,站在旁边的我心里却是万分的矛盾。
心里想着家里的条件和状况,这些年我确实是很少为家里做过什么!不但是家里唯一的男孩,而且还有两个这么疼我的姐姐,几乎从小到大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父亲每天都在工地打工,很是辛苦。母亲一个人操持家务,种地干农活,还把我们几个孩子拉扯大,也非常的辛苦。
大姐从小就长得漂亮,不仅学校的功课经常考高分拿第一,运动会上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就连干活也能让许多男人都觉得汗颜,着实是远近闻名。
可是大姐上初中时,父亲在几个叔伯的建议下,考虑到当年的就业形势和家里的情况。非要让大姐考师范中专,不让大姐考高中。虽然大姐很努力的跟爸爸谈了几次,可是每次都是以激烈的争吵弄的不欢而散。最后大姐一气之下就不念了,选择出去打工挣钱,这一晃便是五年。
二姐从小到大性格都很慢,反应也很迟钝,所以学习成绩一直都不是很理想,勉强念完初中就不念了,现在也已经在工地上干粉刷工两年了。
想到这些,我用手摸着一直捂着的裤兜,偷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