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出生的人才不会具备士子身上的那种效愚忠的气质,更不会为了所谓的节操而把自己置于生死线上,自然也不会顾及以何种方式行走世间。
分析到这里,张晓鸥的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有一个感觉,总觉的这个目讲僧的来历远远不止是陈友谅部下这么简单,不由得他对手里的这个山洋指盒以及汪家村里的那一塔一潭来了兴致。
既然那个神秘人说此盒牵扯到了陈友谅的身后事,而且关系到了红巾军纠缠不清的瓜葛,那么多半在汪家村那一塔一潭之中有些些许秘密。
这种强烈的探索念头,犹如雨后春笋一般,疯狂的滋生着,张晓鸥沉思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就坐上了去往奉化的长途汽车,然后又转去往汪家村的中巴车,经过八个小时的长途颠簸之后,终于出现在了汪家村的村口处。
望着汪家村四周的山川地貌,张晓鸥忽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一瞬间他猛然想起这不正是那山洋指盒里的山川地貌图吗?
经过打听,张晓鸥教授和当地汪氏族长汪必凡搭上了线,声称乃是做民俗文化的研究而暂时隐瞒了其真实的来意,毕竟牵扯到国家考古的相关论证工作,在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是不便透露真实情况的。
汪氏族长汪必凡乃是一个热情好客之人,见张晓鸥是国家级的专业人士,便派了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陪同,就螺星塔和螺星潭进行了一次彻底的考察。
通过考察,张晓鸥在走上螺星塔顶端的时候,刻立在上面的石碑可是让张晓鸥了解到了这一塔一潭的来历,确实出自目讲僧不假,而有一件很诡异的事情便是那石碑底下的四枚石砖之中分别镶嵌了四枚山洋指盒里才有的奇怪部件,这不禁让张晓鸥感觉到奇怪,难道说那神秘人提供这个信息的时候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一潭一塔之中的秘密?
于是,张晓鸥把这四枚部件给取了出来,见天色已晚,当夜便留宿在汪家村,以此寻找山洋指盒的秘密,当他把这四枚部件安插到盒子里去的时候,便发现这盒子里面的部件便会自动旋转,重新组合出一副新的纹路图,在放大镜的探索之下便瞧出这是武汉南岸嘴附近的山川图,其中一处豁然标记着汉王墓这三个字。
这个发现可谓是让张晓鸥感到兴奋的同时又感觉诧异,这个目讲僧可以非常肯定的说就是陈友谅的部下,至于叛逃一事,只怕是胡言乱语,依照其能耐,替陈友谅埋骨才是真,不过他既然把自己的上级领导给埋入这里,为何又要制作出这样的一个盒子出来呢?而且,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就是,这盒子里既然还空了四十个格子没有安插部件,那么它们剩下的又会在哪里呢?
想来想去,张晓鸥教授也没有想出个头绪出来,因为他第一次发现不能用正常惯性的逻辑思维去判断和解决这个问题,因为长途跋涉的关系,又加上张晓鸥年纪也比较大了,思考到后半夜的时候,张晓鸥便躺在床上安睡过去。
却不料,这一夜,张晓鸥教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他置身于一座奇怪的殿宇之中,四周闪烁着幽绿色的火焰,殿宇之内的横梁之上吊着不计其数的盔甲,乍一看去好像是无数上吊的士兵吊死在那里,组成了一副离奇诡异的画面,看起来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而殿宇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龙椅,似用鎏金打造出来的,上面端坐着一个身材伟岸的男子,身穿金甲,颈系红色披风,可那一张脸却是戴着一副黄金面具,让人无法知道面具底下到底藏着的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不由得,张晓鸥壮着胆子朝着那龙椅走去,可每走一步便让他感觉身边好像似有嘤嘤鬼语环绕,通过耳朵直接硬塞进来一般,他想说话,却发觉自己的嘴巴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无论如何也吐不出半个字。
待他走到近前之时,他想要掀开那副面具,却不料在触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