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他的”
“靠,你坑也能坑得这么准,太假了吧,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香肠显然不信,认为吴敌有意隐瞒。
因为此事确实离谱,在香肠的思想之中,这些鬼神c风水c八卦c测字之类的奇淫巧计玄之又玄,只要说得比较靠谱,就让人恭敬之心敬起,本能的以为对方是有料的。
“那行,我给你说道说道”,吴敌道:“你且看他的眼睛,眼白充血变红,那是酒精里含有乙醛刺激血管扩张造成的结果,而他浑身的酒气说明了这一点,至于为什么喝的是满月酒,那是因为我从他的衣服口袋处发现了一条彩线粘在上面,农村里做满月酒有送外孙用彩线(长寿线)做成装有钱币钱包的习惯,至于为什么会摔一跤,伤到膝盖处,这个更简单,你看他的裤子就知道了,膝盖处明显有一团泥印,边上还没干透,说明时间不久,想想也知道多半是喝酒过度,头昏脑涨不太清醒,摔到了水田里,这不走路隐隐有些不自然吗?”。
“靠,你t真是个奸道啊”,香肠如醍醐灌顶,猛然醒悟,仔细一瞧还真是那么回事。
“哈哈,别把我当神,我只是一个会点道术的普通人而已,其实这些推断都是根据苗三汉的表情反应来论断的,见人下菜,玩的是心理战术,那些厉害的测算先生更多的也是我这样,观察细微而已,此行吉凶未定,走一半算一步吧”,吴敌奸笑道,拍了拍香肠的肩膀追了上去。
听了吴敌的这番话,香肠细想一下,确实是这么个情况,此番被吴敌道出了里面的玄机,他当场就下了决心,以后再也不去测这些鬼玩意了,明摆着是干被人骗还要替人数钱的蠢事。
苗三汉的家是一座极具苗族特色的吊脚楼,典型的,穿斗式木结构歇山顶,下面用木柱高高撑起,阻碍着蚊虫蛇蚁的侵袭,房顶则是歇山顶式屋檐,雕刻着两只鸽子,添加的是一些上了年头的青瓦片,大门口的两扇门上镶了一对别致的似水牛角的木锤(俗称:打门锤,和门铃一个意思),大门两侧门榄上贴了一些驱邪符,然后悬梁上挂了一面八卦镜,看样子已经请了人来看过了。
吴敌取出罗盘晃了晃,发现罗盘的指针没有乱转,据科学的解释,鬼的存在便是以鬼磁场的方式出现,罗盘一旦出现在鬼磁场之中,指针便会乱转,这一点吴敌屡试不爽,比使道法来得更实在,看来这屋子里没有鬼磁场。
跟着苗三汉走上吊脚楼的二楼,只见大堂里站着五个人,手里还抱着一个人,长相敦厚端庄的是苗恬恬的母亲苗金凤,瘦削如猴的是哥哥苗立,娇小秀气的是嫂嫂苗二丫,精壮魁梧的是妹夫苗一河,红润秀丽的是妹妹苗央,手里抱着的正是刚满月的苗小小,感情这是本地通婚,苗家人娶了苗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不管跟谁姓,反正都姓苗。
这一家子人正全都盯着大堂侧门的一个房间里使劲的瞧,只听得房间里面传来一阵“呜呜呜”的吟唱之声。
闻声望去,只见二十来平方的房间里面,一个穿着黑色纱衣,头缠黑布,浑身上下配满了银饰的老婆婆,手里握住一根满是符文的拐杖,在那里吟唱古老的祭文,不时撒几把糯米,看来便是湘西巫婆,就是不知道有几分真本事。
苗三汉带着吴敌和香肠上来之后便不管两人,只是非常恭敬的朝着房间里的巫婆行了一个合掌礼,说道:“满婆,您来了啊,能制得住吗?”
“嗯?”,满婆扫了一眼苗三汉,眼睛里射出一道逼人的寒光,显然很不满意苗三汉的打扰,可她瞧见吴敌和香肠之后,尤其是吴敌腰间挂着的铜钱剑和八卦镜后,那眼神越发的冷漠
吴敌瞧了个清清楚楚,很显然这满婆是把自己当成了敌人,干这一行,有个规矩,那就是别人在行法事的时候,同道中人是不能去搅和的,所以吴敌悄悄的退到了一边,观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