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吕韶义的排场是一天比一天的大,甄娘也知道了吕韶义的身份,对吕韶义更是毕恭毕敬的。而红姑却显得过于沉默了,那天回来之后我问过红姑关于吕韶义的事。红姑只说,或许扳倒薛君曦这是个机会。
吕韶义日日都会来找我,却只与我下棋,或替我作画。再没有要求过我跳过舞。只在他酒醉呢喃时,我曾打趣的问过他,他说我是个妖精,再让我跳舞怕会摄了他的魂。
男人的话是不能信的,更是在酒醉的时候。这道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每次父亲酒醉时同意我的事,在他清醒之后他就又反悔了。连我正直如斯的父亲都是这样的,我又何去奢望其他男人呢。
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中,我慢慢的了解了吕韶义。他总是在人前显得高调奢靡,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而在私底下的他却有着敏捷的才思和过人的才学。他每次与我呆在一起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在离开的时候却每每都露出暧昧的神情。我越与他相处,反而就越看不懂他在做什么。而让我越来越不懂的人还有红姑,红姑自吕韶义来时就显得忧心忡忡,而随着吕韶义在边城住下,她就更是显得神神秘秘。
每每问她,她却什么都不说,问多了,她干脆就会消失几天。后来我干脆就不问了,经历过那些事情之后,我其他东西没有见长,这装傻充愣遗忘的本事却见长。遇到不明白的事情,我选择不去想,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我就选择忘记这件事。只在夜深人静时,自己会怀疑自己究竟还活着为了什么,若说是为了要杀薛君曦,可这件事对我来说几乎是不能完成的事。吕韶义从来不会多问我什么,但是我知道他定是知道我身份的,像他这种身份和才智的人,怎么会容许一个身份不明的人靠自己太近呢?
在红姑消失三天后,吕韶义也来向我告别。他还对甄娘说等他回来就将我赎走。
他走时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征兆,上一刻他还在说京城的哪家糕点铺子的东西好吃,下一刻就告诉我,他有事要先离开一下边城。我还记得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娇娇,下次见面我想会是在京城。”
伴随着吕韶义的离开,一些事情又回到了远点,而一些事情已经在偏离原先的轨道。回到远点的是醉生阁的生意,醉生阁在吕韶义走后,生意比以往还要好上数分。而偏离了轨迹的却是我的生活。
红姑回来后就像以前一样,就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既然她这样做,那我就不愿意相信确实什么都没发生过,因为我再也接受不了有什么变故了。
可是,人往往不是想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在吕韶义走后不久,我除了收到一些爱慕者送的礼物外,还收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东西。
这东西不是别的,是薛君曦的袍子,我从他那儿逃走时穿的那件。
而我看见这件袍子和来的人时,我竟有种悬在心头的石头落下的感觉,在我潜意识里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吧。
来的人就是那晚被我放倒的车夫,但红姑早就告诉过我,他不是什么车夫,而是薛君桌的暗卫。他除了带来薛君曦的袍子外,还给我带来了薛君卓的话。
“我家主子说了,娇娇姑娘愿意与我回去就让我好好伺候着,不愿意回去就让我在这里好好保护着姑娘。我家主子说回去与否全看姑娘的意思,而姑娘你做决定之前我家主人只让我对姑娘说一句话,以姑娘的聪慧一定会想通其中的关键的,主子说,皇位只有一个”
“主子的话我已经带到了,至于姑娘要怎么做,就看姑娘自己的选择了,小的先告退了!”说完不待我和红姑反应,他就已经不见了,这轻功哪像能被我一击击中的人。
“他说皇位只有一个,是否是想说他和薛君曦是敌人?”我转头对红姑说
红姑沉思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