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拼命的往前跑,直到天空出现第一缕阳光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跑到了白水县。白水县最出名的就是白水瓷,小的时候曾跟随母亲来过一次,对这里没什么印象。但我现在这个样子进城估计还没入到城就会被抓起来。
我将头发包裹头发的包袱皮拆开,头发已经干了,我将头发编了两个简单的辫子垂在身前。从马车上偷来的衣服看样子是大户人家丫鬟的服饰,可即便是这样,料子也很好。我将脸用黑灰涂黑,也将衣服上涂黑了,那颗夜明珠即使在白天也烨烨生辉的。我就将夜明珠藏进了胸口。
城门口并没有想的在戒严,门口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些进城做买卖和出城办事的人,都显得急匆匆的,根本没人多看我两眼,进城时,守城的衙差见我这幅模样还不耐烦的挥手让我快走。
进城后,我弹了弹身上的灰,可脸上的灰依旧没擦。寻人问了下城里当铺的位置,三步一回头的朝当铺走去。
掌柜的见过这幅样子,又将夜明珠看了很久。
“偷的?”
“祖传的!”
“就你这模样,还有祖传这么好的东西?定是偷的!”
“就是因为落到这幅田地了,才将祖传的东西当了,要不谁当传家宝啊,你倒是当不当?不当我可走了”
“你这丫头,性子恁急,我也不是怕惹麻烦问问吗?没说不当啊!五百两”
这夜明珠少说也指一千两,可是若和这掌故的一直纠缠,我怕他不仅不给我当,还将我送官了。虽然知道吃了很大的亏,可五百两也已经很不错了。
“给我四百两的银票,一百两全换成九张十两的小票,十两的碎银子”
“好勒”掌柜的收好夜明珠,叫徒弟给我拿银票称银子。
白水县的漕运通巨鹿的,从巨鹿再走五天的陆路就能到京城。这是我在包子铺问到的,可是我不打算去京城了。先不说京城是薛君曦的地盘,就是上京城我能去找谁?父亲在时与楚家本家的关系本就不好,而现在父亲犯了事,他们估计只恨没把父亲逐出家族了。而母亲的本家宁远伯家更不用肖想了,当年外祖母是与外祖私奔回的京城,而奔者为妾,虽然外祖很爱外祖母却也不得不只纳为了妾,外祖母生下母亲之后血崩而死,外祖也抑郁而终,现在的宁远伯是母亲的嫡兄,但是母亲的嫡母与母亲的生母之间有龌龊,而母亲当年也阴差阳错抢了嫡姐的亲事,所以母亲与本家说有仇都不为过。
本家和外家都不能去,我想了很久只决定去西疆,据母亲说外祖母曾是西藏一个部落的公主,当年因为爱上出征的外祖而私奔,但是外祖母在家时可很是受宠的,而现在部落的首领是外祖的兄长,前两年父亲还特地派二哥寻了去,舅公对母亲这个唯一的外甥女很是在意的,也甚是喜欢二哥,连我这个没有见过面的侄孙女都送了很多东西。
打定主意后我先去成衣铺子买了几身男装,即使我这浑身都抹了灰,这女装打扮依旧不太安全。西疆的路途遥远,我怕我还没到西疆就没命了。借成衣铺子的换衣间换好了粗布的衣服,拿布将胸死死的裹了几圈,这样粗粗看来就是个少年了,我将买来的黛石化开,在脸上薄薄的抹了一层,一个黑乎乎的少年就成了。
我决定先坐船到西昌,到了西昌再转陆路,这些都是问好的。
路过一个卖铜镜的摊子,我停下来借摊主的铜镜照了下镜子。摊子的老板是个笑起来有两个米窝的中年妇人,她见我拿起镜子就招呼起我来
“姑娘眼光真好,您手上拿的镜子可是我这摊子上做工最好的了,您看着雕花”
我惊愕的看着她,支支吾吾的说“你怎看出我是”
“哟,呵呵!小妇人我见的人不说一万也得八千,这人见多了经验可就多了。姑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