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预料中的疼痛,我似乎是落在了谁的身上,头上的帷帽也在跳下的时候飘落了,我无意识的挣脱着那人,我要去找父亲母亲,去找大哥二哥
那人也没有与我纠缠,放开了我,我提起裙子跑了两步,眼前就一片漆黑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我不是在我的软床上,也不是冰冷牢房里,这好像也是一间女子的香闺,床上铺的都是湘绣,挂的是雨过天青色的帐子,空气里弥漫着的是带着丝甜甜的百合香,闻着百合香我又昏昏欲睡,潜意识里不想醒来,只愿我还只是在做梦而已
不知道这样浑浑噩噩的几天之后,我终于被人用凉水泼醒了,醒来我发现一双阴冷的眸子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发抖,下意识的就往墙角缩,薛君曦却一把扯着我的肩头将过捞过去。
“娇娇是不想醒来吗?不想见我还是不想见你母亲?”
听到他的话,我成功的醒过神来,惊恐的看着他,嘴里干得冒烟,长了几次嘴都说不出话来,薛君曦盯着我看了会儿,随后就粗暴的压了上来,薄唇贴上我的唇,大力碾压我的唇,见我没有回应,钳住我的下颚,然后那湿滑的舌头立刻滑进了我的嘴里,我没有反抗更没有回应,只是木木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一阵之后,他见我没有反应似乎很不满,将我大力的扔回了床上。
他喘着粗气看了我一阵后,转身出了屋子,出去的时候我听见他对下人吩咐“今晚上将她洗干净送到我床上!”
我觉得我应该哭,应该喊,应该反抗,应该求饶但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两个丫头模样的人扶我起床,她们帮我洗澡更衣梳妆,我没有其他的反应,就像个木头人一样随着她们打理。两个丫头开始还不停的跟我说话,她们夸我长的好看,皮肤好,头发好
随后见我一直都没反应,就像个木头人一样,她们就开始沉默了。
天开始擦黑的时候,我被她们送进了一间寝室,我没有多看寝室也知道这是薛君曦的屋子,因为我闻到了和薛君曦身上味道一样的帝君香。
她们将我扶到床上坐好后,便退出去了。两个丫头在退出去的时候互相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她们没有离很远,只是在外间等候传唤。我听到了她们断断续续的交谈声,“那姑娘可是真可怜,听说是家里就剩下她和她母亲了,前院的大丁还说她母亲估计也熬不过些时候了,估计也就这几天了”
听见她们的话我的意识也开始慢慢汇拢,刚刚趁她们不注意藏在袖笼里的钗扎得我的手生疼。母亲,我该怎么办?你教教娇娇,我该怎么做?
床头的烛火在跳跃着,照着整个屋子一片橘红色,显得静谧安详,但是我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的,这个夜晚对于我来说将是狂风骤雨般的。我将呼吸放的和缓了一些,屋里没人说话,因此我都能听见外屋人的呼吸声。
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事实上我都还不敢相信其实我不是在做梦。泪花慢慢盈结在眼眶,我微微抬头,让眼泪回流,我现在没资格哭了,没资格软弱。没有父亲的疼爱,我将不再是千恩万宠的孩子;没有哥哥嫂子们的爱护,我也再不是长不大的孩子。我还有母亲,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需要我,她需要我的保护
外间传来断断续续的脚步和说话声,我听到丫头们的问好声,我知道他来了。这是我第一次站起来保护一个人,而不是被人保护。我惊讶的发现我并不害怕了,其实仔细想想还能怕什么呢?能失去的都失去了,人之所以会害怕,是因为不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我已经知道最坏的结果了,所以还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呢?
他缓步走到我跟前,我并没有抬头看他。我看到一双鸦青色绣金十二纹章的鞋,鞋的主人站在我一步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