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胜跟着吕韶义顺着河边走,他在身后看着前面的吕韶义心惊不已。他从小就认识吕韶义,他和他打过不知道多少次架,从小就看彼此不顺眼。没成想,长大后因为娇娇两人的关心更是势同水火。讨厌归讨厌,他还是很欣赏吕韶义的,他知道吕韶义虽然看起来放荡不羁的,其实最是正紧不过的。他想不出,若不是真的疯了,吕韶义又怎会当着他的面扮作傻子。
吕韶义顺着河边走了一会儿就在一处地方坐下,他静静的看着河面,没有再对着空气说话沟通,只静静的坐在河边,寂寥洒满了他的背影,他此时与刚刚的吕韶义又是判若两样。
红姑此时跟了上来,她在霍启胜身后半步停下,看着吕韶义的背影说“他看着地方就是我家姑娘的地方,我和他都被我家姑娘支开了,发现不对劲往回赶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家姑娘的船已经烧了起来,而我家姑娘穿着一袭血红的衣裳再火里跳舞,跳的是第一见他的那支舞,随后就被火焰吞噬了,直至烧成灰烬。我家姑娘就顺着这条河流走了,或是流进了大海,或是流进了江河,而他醒来后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胡说,娇娇怎么可能了!”霍启胜转身大力的掐住红姑的肩膀,大力的似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红姑痛得皱起双眉,声音痛苦的说“我家姑娘的坟头就在前面的山坡上,很好找的!吕伯爷还专门给我家姑娘的坟头修了个亭子,叫念娇亭”
霍启胜将红姑大力的一扔,转身就大踏步的走了“若是你骗我,我定杀了你”
霍启胜大步的走了几步,随后又慢了下来,他怕了!他不想见到什么亭子,更不想见到什么坟头!但是他没走多远就见荒野里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亭子,而他视力很好,他看清了亭上的字“念娇亭”。
他此时就像置身于冰池里一般,从骨头缝里都透着寒冷。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坟头前。
他只觉得他看见了很多个娇娇,有笑的,有哭的,有怒的,有绝望的那么鲜活的娇娇怎么会死了!他的手在墓碑上的字上摩挲“锦州楚姜之墓”。墓碑上只有这六个字,没有生猝年,没有立碑人。他认得出这是娇娇的字迹,她总是特别的,怎么会有人自己给自己立碑题字的。
“楚姜娇娇”霍启胜无意识的反复呢喃着这两个名字。手也无意识的在坟头挖土,他似不知道疼痛,手都被坚硬的石头划破了,可他依旧流着血挖着土,跟随他的护卫见他这幅模样,都不敢出声,安静的呆在一旁。
他的手触摸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是一个楠木盒子,盒子上没有任何的纹饰。他颤抖的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用帕子包裹得一层一层,他一层一层的拨开帕子,在拨的时候他有种剐心般的疼,或许看到了这个,就能证实娇娇是真的离开他了,而且是永远不会回来的离开。
直到最后一层帕子揭开,霍启胜才看到这是一本锦册,册子用火红的缂丝包边,封面是浆了几层的玉版宣,封面没有写字。霍启胜颤抖着将手里的册子打开,那熟悉的字迹扑面而来。
“红姑引开吕韶义离开锦州已经快一个月了,我找人弄的衣冠冢也已经快修好了。我不是不想等我死后就埋进去,可是我不想看着我的坟头慢慢长满了野草也不见一个人来祭拜我。我无父无母无兄长无丈夫,儿子也给了别人,这样的人还会有什么人来祭拜呢?很想和父亲母亲葬在一处,可是我又怕他们问我二哥的事,为什么我没有好好照顾好二哥,既然这样还是随风而去,随水而流,去到哪就是哪吧!我也不想要什么来事,做人太苦了,何况薛君曦还说来世找我的话,我可不愿意来世的亲人遭受今世的罪。
最近疼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我快受不了。疼的时候愈发的思念他,想着他拥我入怀时的样子,也想着他哄我吃药的样子,其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