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汗臭。哪里还有什么贵族风范?
平凉王府原本就人口众多,两人虽是亲兄弟,却也难得碰头。朱立升想到许半青挨打一事,与朱三公子也脱不了干系,因此抿了抿嘴,忍住气问道:“三哥最近可还常去宫中?”
“去不去的,与你何干。”朱三公子一甩脸,鼻子恨不得仰到天上去。
朱立升冷冷一笑,也不与他计较,低声问道:“上次丽嫔娘娘打了个侍卫的事,你可知道?”
朱三公子皱皱眉,“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朱立升不耐烦了,“谁和你打哑谜,不妨直说了吧,兄弟一场,我奉劝你不该做的事还是少做。趁现在还没人知道,趁早收了你那心思。不然闹将起来,整个平凉王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哟!”朱永升不爱听了,“有人做了三年还是个小侍卫,尚不嫌丢脸,我又有什么好丢脸的?”斜睨了他一眼,又道:“我倒还要劝你,少管外面的闲事,多关心关心家里。还有,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也少些来往。”
朱立升本就不爱与他交谈,不过是想着规劝他一下,世上女子这么多,何必非去和皇上抢女人?因此听他这样一说,脸色就变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我平日往来的不过是和我一般的宫中侍卫。我倒不知何时宫中侍卫变成不三不四的人了。”
朱永生闻言嗤之以鼻:“还在自欺欺人呢。你以为父王找你来是为了什么?”瞟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笑道:“我问你,你天天往石榴胡同跑,是做什么去?打量世人都不知道呢!说白了,你和我做的又有什么区别?我好歹也算是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你呢?”
见朱立升不语,朱永生自以为踩住对方痛脚,凑前一步低笑道:“从前倒不知你有这种癖好呢!不知滋味如何?不如改天引荐一下,也叫你三哥开开眼界?”
朱立升闻言登时手握成拳,铁青了脸色。
朱永生退后一步,抚着胸口道:“怎么?心虚了,就想动手不成?”
“你们两个在吵些什么?”一个声音自书房处传来。
兄弟俩闻言望去,就见朱兆松正瞪着眼睛站在书房门口。朱立升忙垂下双手,低头弯腰行了个礼:“父王。”
朱永生却挥了挥手,打了个哈欠:“父王,儿子疲倦的很,先回去休息了。”
朱兆松点点头,看着朱永生走远,这才转过头,和颜悦色的对着朱立升说道:“禹林,等你半天了,快进来。”
朱立升不疑有他,随着平凉王进了书房。
“禹林,这几年你在宫中,为父也甚少关照你,你心里可有怨恨父王?”朱兆松有些松弛的脸上,一双眼闪着精光,却被他略显浮肿的眼睑遮住几分。
朱立升难得被平凉王如此关心,有些受宠若惊,忙答道:“儿子这几年在宫中也学到许多,何来怨恨之说。”
平凉王闻言略颔了颔首,微笑道:“你能这样想,可见是长进了”一副老怀慰藉的样子。
朱立升有些不知所措,手都不知该放哪合适,却听平凉王话音一转:“听说你在同僚中很有些交好的人,眼看过年了,不如在家中宴请一下你的同僚?”
说着,朱兆松以拳掩口,干咳一声,掩饰般的说道:“过年的时候你们在宫中肯定更忙,府里也腾不出人手了。我看就趁现在还算是空闲,就定在三日后吧?叫你母亲准备一下。你也要学会在与同僚搞好关系!”
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朱立升出生时,朱兆松正在西北驻边,整日里忙于军中之事,就疏忽了对他的教育。及至回到京中,朱兆松承了爵,接手了平凉王府的庶务,就更忙了。加上朱立升在兄弟中又不出挑,父子俩总是淡淡的。因此朱立升很少得平凉王如此关怀,不由有些感动,连忙应